放学回家后,我在帮爷爷奶奶做完家务,就开始复习功课,直到深夜,我才会熄灯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怜我们家,爷爷也从失去儿子的悲伤中恢复过来,身体越来越好了。
姐姐心软,哄着我说:“等姐姐去串几家亲戚,晚上回来陪你。”
姐姐柔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仿佛天籁之音一般。
我们村子里有一大半人都姓秦。
据说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
母亲走了,我就失去了幸福。村子里的小孩骂我杂种,爸爸骂我贱种,除了爷爷奶奶、一个和我一样是知青后代的姐姐,我再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每天,我都跟在姐姐的屁股后头,看着她上山割草、回家做饭、洗衣服,偶尔她会给我一个苹果或是大鸭梨,会让我乐和好几天。
秦寿生慈祥地说:“为了不让你重走我的老路,我天天在写日记,希望你能从中ณ学到一些东西。就是不知道,我的身体能不能允许我写完这些东西。这是第一本日记,你先看吧。我会继续写下去的。”
见秦?当时就要打开,秦寿生拦住秦?:“不要在我面前看,我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流泪、痛苦,那ว样会让我脆弱的心破碎的。”
青年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看他干什么,一个老得都不能玩女人的老家伙,有什么值得你们崇拜的?都滚吧,老子不打电话,不许来骚扰老子。”
青年拿出一小捆钱来,扔给其中ณ的一个女的,算是对昨晚睡她们做出的补偿。
同桌正愤怒于我摸她的胸,哪里肯告诉我。
我知道同桌的破绽,就不住地摸她的大腿,摸到เ最后,同桌忍不住了,终于背叛了“革命”,当了“叛徒”,把一切都交代了。
原来,顶替我入团的两个ฐ同学,他们的爸爸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可能ม是他们的爸爸和我的班主任说话了,所以他们就把我顶了。
同桌知道我受不得气,告诉我这件事估计也是不怀好意,想让我和老师干架,她好出气。
见我没什么反应,同桌好奇地问我:“你怎么不找老师说理去?”
我郁闷地说:“找有什么用?只有十四周岁才能入团,我才十三周岁,没资格入团的。”
同桌一指我的额头,骂我:“笨蛋!咱班哪有十四周岁的人?咱都是十三周岁。你让老师给骗了。”
我一想,差ๆ点吐血。
我一向自诩聪明,却让老师随口一句话就骗了。
我们班级,除了几个ฐ外号大泥包的家伙是降级来的,其他的都和我一般大,都是十三周岁,哪里有什么十四周岁的。
老师利用我对他的轻信,欺骗了我纯洁的感情。
我腾地站起来,准备去和老师理论一场。
走出两步,我又转回来,在座位上坐下,低着头生闷气。
我们班主ว任人高马大,面相凶恶,和大猩猩一般。虽然他很善良,对人很和蔼,可我们都怕他揍我们。
我要是去和班主任理论,他一旦恼羞成怒,给我一巴掌,估计我半边脸就没了。
算了,还是心里记着他,以后不相信他就得了。
看见同桌面露失望的表情,我心里忽然有些生气:“死丫ฑ头,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多,长大了还了得?欠揍。”
同桌要上厕所,我也跟了出去。等她回来时,我拽着她走到校外。
同桌很不愿意,却畏惧于我的淫威,乖乖๔地跟着我走了。
我们那时的学校,没现在那样的条件,又是在农村,没有围墙,四面透风,哪里都能ม出去。
走到旁边的果园里,我“恶狠狠”地盯着同桌,盘算着该如何收拾她。
同桌早就被我收拾皮了,紧紧地护住胸部ຖ,不忿地盯着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我确实奈何不了她。只好将她按在地上,照ั屁股一顿好“打”,打得她哼哼叽叽,打得我火星直冒,只好放过她了。
从那天起,我怎么看我的班主任怎么不顺ิ眼,越看越觉得他像大猩猩。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讨厌老师,而放弃学习。因为,我还要考上大学,去找姐姐呢。我的成绩越来越好,期末考试把那个戴眼镜的女班长过,成为班级第一。
小丫头不忿我过她,还狠狠地哭了一阵子。
班主任更是拿我当宝贝,逢人便吹嘘自己教导有方,把一个问题少年教育成国家的栋梁。
只可惜,不管他对我如何好,在我内心深处,都印上了一个ฐ不可磨灭的烙印:“老师这个职业是神圣的,可老师并不是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