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属下循着他的望去,见一青年正走上高台,忙问道:“郡首大人可是觉着这年轻人不错?”
郡首点点头,“此子应该可以通过。”
忽然,他看到不远处一个英挺的青年,青年衣着朴素,但眉眼之ใ间却露出一种坚韧。高大挺直的身材,行走之间英姿勃发,器宇轩昂,让人拜服。
小混混越看青年,越觉得眼熟,思绪良久,一拍大腿,这不是郑大公子要找的人吗?想起郑大公子给出的赏金,小混混不由地流出口水,转身向巷子深处跑去。
“砰!砰!砰!”
管事走出去没多久,沙袋就撞在了陈泽身上,直接打得他身体晃荡,肌肉颤动。没两ä下,陈泽的身上已经是一片红。
可惜陈泽的武学天赋并不高,再加上家庭贫困,武学成就最多只能说一般般。
所谓穷文富武,穷人家的孩子想在武学上有所成太难了。
陈泽,车飞两人忙挺直腰板,听魏星河继续讲下去。
“在平西郡长明县驻扎的血衣卫常河被杀,此前常河秘密上报,怀疑长明县官员之中,可能ม有人与大燕王朝有勾结,特命你二人,去长明县接替常河的任务,找出真凶,缉拿内奸。”
陈泽,车飞齐声答道:“是!”
“此去长明县,以车飞为首,陈泽为辅,望你二人同心协力,争取早ຉ日破案。”
……
从魏星河府邸回家的路上,陈泽一直在想着魏星河的话,一个ฐ血衣卫被杀,事情又与大燕王朝有关,此去恐怕凶险重重啊。
在快到家的路口,陈泽将银边血衣脱下,换上了平日里的服装ณ。他不想母亲为ฦ他提心吊胆,所以决定隐瞒自己้血衣卫的身份。
到了家,陈泽谎称自己高中ณ武秀才,已经被委任去长明县当个小官,要离家一段时间。又拿出一百两ä银子,递给母亲,说这是自己的俸禄。
陈母也没什么怀疑的,听到เ陈泽中了武秀才,瞬间泪流满面,跪在地上,朝着东方磕头,直呼老天爷怜悯,终于令陈家出了位武秀才。
陈母的激动,弄得陈泽心里也酸酸的。
在家潜修三日,到了第四天,陈泽去血衣卫驻地,与车飞汇合后,直接前往长明县。二人在路上商量之后,决定以陈泽在明,车飞在暗的策略,进入长明县。
长明县位于平西郡ຉ西部,与大燕王朝相隔不远,但并不接壤,是大楚王朝与大燕王朝进行贸易的重要通道。
陈泽骑着赤焰马,一路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就赶到了长明县。向路人打听清楚方向后,陈泽直接策马,到了长明县县衙。
县衙前看门的衙役具是眼神灵活,善于察言观色之辈,远远地看到有血衣卫到เ,慌忙通知县令。
当陈泽到达县衙门口时,长明县县令已经急急忙忙出来迎接。
“下官长明县县令杨知悔,不知血衣卫大人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其实县令是七品官员,而普通血衣卫只是从七品,杨知悔应该比陈泽高半级,但血衣卫的恐怖名头,令杨知悔不得不有点低声下气,怕得罪了陈泽。
陈泽从马上下来,将马缰递给衙役,笑道:“杨大人客气,是在下不打招呼就来,该说恕罪的,是在下啊。”
杨知悔故作一脸惶恐道:“岂敢岂敢啊。”
两人虚与委蛇地寒暄半天,在一群衙役的簇拥下,走进县衙。
“不知陈大人到长明县所为何事?”
双方在县衙后院会客厅落座,杨知悔问道。
“我血衣卫常河在长明县被杀,上头高度重视,特意命我来调查此事。”
陈泽静静地看着杨知悔,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杨知悔等陈泽说完,忙接口道:“这几日我们也正在大力度查案,但县衙衙役能力有限,还没有什么线索ิ,若大人有什么เ吩咐,我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杨知悔的表情凝重而谦恭,微微露出一丝忧惧。
陈泽暗自皱眉,这杨知悔表情很正常,若他表情镇定,毫不慌张,陈泽反而起疑。
“现在正有一事要麻烦杨大人,我需要查看这段时间调查的卷宗。”
杨知悔立即差人将卷宗拿来。
在等待卷宗的时间里,杨知悔说道:“陈大人,我等已经在醉仙楼订好了酒席,还请大人赏脸。”
这时,卷宗已经到了。听了杨知悔的话,陈泽心里一动,同意了下来。
拿到卷宗,陈泽提出告辞。血衣卫在长明县有驻地,他不需要住客栈。
一间阴暗的地下室内,雾气缭绕,一种奇异的香草燃烧,散发出一股怪味。
一个带着青嘴獠牙脸谱,穿着黑色武士服,外披青色大氅,端坐在室内唯一的椅子上,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宽大粗糙,显然是个练武之人。
一个中年人跪在脸谱武者前面,脸上满是汗水,都一滴滴掉在地上,但他却动都不敢动一下。
良久之后,脸谱武者才开口道:“血衣卫到了?”。
中年人忙答道:“是!”
脸谱武者又说道:“有意思,来的挺快啊。”
中年人不知这句话有什么含义,没干随便接话。
“传令下去,这段时间都低调点,不要打草惊蛇了。毕竟东西重要。”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