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显达好像聋了一样,低着头扒着土,不反驳也不辩解。
董素简却并不罢休:“本来跟你成亲之前,我也知道你有这么个小情人,可是看你对我一片赤诚,我想谁没有个过去呢,我喜欢你,就相信你。结果谁想到,你把我娶ດ了,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骚狐狸。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不过是为了要谋取我的财产,我当时心都要碎了,就打算跟你分开算了。”
孙显达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对小张道:“来吧,要么把钥匙给我,要么你走过去,自己选吧。”
小张哭丧着脸,身上直冒冷汗:“掌柜的,我真不知道钥匙在哪儿,夫人真的姘头跑了……”
小张皱着眉头慌慌掸了掸衣服,嘴里嘟็囔着:“罗安,你你,你这怎么干活的。”
那ว伙计揉了揉鼻子,微微一笑表示了歉意,收拾好茶具走了下去。
男子笑道:“再过几个ฐ时辰,朝廷就会派人来提你们了,到了天牢里,你们再去‘善罢甘休’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个人面面相觑,唐修还不忘揶揄:“晚舟,咱们九骑里面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薛童童扬了头,骄傲道:“那又怎么样,他们喜欢我,我喜欢他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我又没嫁给他们,再说我也没一下跟好多个男人来往,不过我以后如果嫁人,对方要是敢娶小,我一定剥ຓ了他的皮!”说得咬牙切齿的。
孟若虚笑眯眯的点着头:“放心吧放心吧,我不会娶小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ฐ人。”
船只重新扬帆,舵手问道:“去哪儿?”
薛童童看一眼徐晚舟,晚舟点点头,薛童童扬声道:“福建。”
薛童童的眉毛快皱到一起了:“人各有命,况且唐修他们身上功夫都不弱,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睡觉,咱们养好精神逃出去了,才有力气关心别人。”
孟若虚噤声片刻๑,继续道:“哎,你跟我讲讲你当海盗头子的事吧,你一个女人家能当上海盗头子,还要服众,不容易吧?你怎么做到的呀?”
刘ถ守卫依旧ງ送着笑脸:“薛姑娘既然醒了,那我就让下人上饭,这位小爷从上船就要求跟你在一起,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一天一夜,你们也该有很多话要说,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说着自动自退出去,还体贴的关上门。
薛童童吞了个苍蝇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孟若虚:“你吃错药了?说,你还有什么阴谋?”
回到原地,果然已是鸟去巢空。孟若虚嘱咐了薛童童几句,就卷起衣袖向树上爬去。
密密的树冠里,隐约听得幼鸟的唧唧叫的声音,孟若虚小心翼翼的拨开树冠,探身看上去。
薛童童懒懒扫他一眼:“那不如你来告诉大家啊,我们是碰上了什么เ东西。”
“碰上了什么东西……”树冠里忽然传来声音。
沉沉的夜色浓的化不开,两人的背影融进夜色中,渐渐找不出。
孟若虚被掀进水里的时候一顿扑腾,他不会水,自然是抓到什么算什么เ。刚开始手边根本没什么可以抓的东西,他自己在海里起起浮浮ด的喝尽了海ร水,以为自己这次真是死定了,想不到之前遭遇了那么多离奇狗血的事都挺过来了,倒是最后被一个小小的浪掀翻,平平淡淡的死在海里,想想也真是不甘心。正要昏厥过去,猛然手被一个人抓住,孟若虚登时来了精神,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抠住那个人的手,再也不放开。
孟若虚有气无力的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白天还好好的,刚才开始忽然就头晕恶心的,都快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忽听甲板上传来薛童童不大不小的惊呼声。按说薛童童作为鬼瞳的船长,在海上也横行了不短的时间,什么场面没见过,能让她惊呼的,怕不是善者。
薛童童恢复了点理智,怕两人真打起来,忙道:“老二,这人是个没脑子的,犯不着同他一般见识。”
原来这高瘦的男子便是船上的老二——郭图。
是杜汀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