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去了,想死我们了都。”小p说。
“是啊,这荷兰的天老是灰蒙蒙的,想是要下雨,却有不下,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今天可不一样。”他附和。
“不知道,但每次她办完事离开,要不我去她家,完事就让我走,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午夜牛郎,更可笑是,她走的时候还会哈腰对我说谢谢,您辛苦了。”小p边说边学冷奴哈腰。
我们受了大叔连累,个个都要开箱过验。
“对不起。”
“Vietnamese”(越南人)和“维他命”有点谐音,所以小p管他们叫“维他命”,还说他们个ฐ子小是因为缺少维他命。他变得越来越不厚道,我感觉一个滥情的男人必将成为一个无赖。
Tom老师现台下有些异动,停了下来。
“玛丽,你也去啊!”王静来拉我。
“在我这吃饭吧,我做点意大利面。”我马上换个话题。
“啊?你心理这么阴暗?”Jennifer说。
“因为我买了一个新的给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给!”王静递上一个杯子,寓意深长。
我递上一瓶护手霜,说:“呵护你的手,并用它创造你崭新的未来!”
“怎么听着像护手霜的广告语。”小p打趣。
“到我了。”小p拿出一个很大的盒子,“打开看看。”
我们一看,原来是一包卫生棉。
“你太缺德了吧!送这个?”我们集体抗议。
“等下,我的祝语还没说呢!”他站了起来,清清嗓子,“她轻轻地来了,在Jennifer无力醒来的梦里,送上这个给你,给你生命护翼,呵护你始终如一。”
“好烂啊!好恶啊!还让不让我们吃饭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一般男人送珠宝,名贵吧?那ว是点缀,我送卫生棉,俗吧?但这是呵护。”小p解释道。
“谢谢你,小p。谢谢你们。”Jennifer眼框湿润了。
“少煽情了,又不是倪萍大姐。”小p说。
“还记得吗?小p这名字还是Jennifer给取的呢!”王静追忆往事。
“当时我特烦你,你知道吗?”Jennifer对小p说。
“你好像说这楼里叫peTeR的比狗还多!还给我们排列,大p,中p,小p,小小p。”小p说。
“那个大p好像有3o了,现在还混大一,告诉你,那个ฐ人特恶心,凡是个母的,他都要请吃饭,我们管他叫到处撒网,重点培养。”王静说。
“那培养出一个吗?”我问。
“哪能啊!他在家都有老婆的,他这叫偷。”王静说。
“你不也是个ฐ偷心贼吗?小p。”我说。
“级别不同,我这叫心灵捕手。”
第二天Jennifer走了,她穿了一件大红色衣服,像是在预示这样的别离是喜庆的。
“不要为完结而哭,要为ฦ曾经生而微笑。”Jennifer嘱咐我们。
小p别过脸,骂道:“妈的,和你们这帮娘们住在一起久了,我都快变女人了。”
我看他用手指擦去泪滴,“给!擦擦!”
“擦鞋啊?擦?”他把纸巾丢回给我,故做潇洒。
“Jennifer,认识你这么久了,有句话我一直不敢说。现在我忍不住了,我一定要说!”他停了几秒,说“回国后一定要减肥。”
大家都笑了。
小p努力搞活气氛,末了,还拉我们在飞机大厅搞结拜。
小p念叨,我们作揖。
“一拜天地,二拜机场,姐妹们交拜。送入机舱。……”
“再见了!姐妹们!”Jennifer像我们挥手。
小p拉拉我衣角,“给点纸擦擦。”
我们回来时看到吴慰的车子停在楼下。
“姐妹们,动手。”小p一吆喝,我们拿起石头,在车子上一阵乱画。
“毁容了!毁容了!”我们欢呼。
楼上阳台上吴慰探出脑袋,“喂!你们三个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老母!”小p把石头抛了上去。我俩也效法他,抛石子。
“疯子!疯子!”楼上的吴慰气急败坏地叫着。
其实到เ最后吴慰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把Jennifer当一条辅助线,他是瞎子啊炳!
我记得Jennifer最后那个晚上对我说:“不要花时间在不花时间在你身上的人,爱只是一个人的事,爱或者不爱都要自我了断,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自己坚持的幻觉。”
我想她已经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