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有些烦躁,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软软中华,撕开包装,掂出一根叼在嘴上,啪地打着打火机,对着蓝色的火苗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地吐了一个烟泡,思绪却怎么เ也捋不出个头绪。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王大虎心里的疑ທ虑却像如影随行的烟雾,挥不去,也抓不着。
小县城轰动起来,纷纷挥想象,猜测着案情的真相,有人说是情杀,他太过分了,朋友妻也敢欺,一定是哪个ฐ男人忍无可忍杀了他;也有人猜测是谋财害命,他太有钱了,尤其是不义แ之ใ财,谁不眼红呢?也有人说是副手干的,他太专断,一手遮天,手下人活不下去了。没过几天,案子就破了,大家都猜错了,是他老婆杀了他。
王大虎变了,最先现的是柳春燕,一天深夜,柳春燕在王大虎的衣领上现了口红印,第二天早上醒来问,他却说打麻将了,清一色的老爷们,根本没有女人。后来,父母也现王大虎变了,兜里一掏一大沓子钞票,别是干什么违法的坏事哟!咱家祖祖辈辈可都是本分的农民!人要想变好,身边的亲人至关重要,人要想变坏,却是身边的亲人也拉不住的。王大虎不再着家了,柳春燕的唠叨他再也不想忍受了,父母那ว边也很少去了,父母的教训让他烦燥。王大虎领着一帮子兄弟,天天打麻将,累了便去洗浴ภ中心。柳春燕的心死了,不再管他。
其实,很小的一件事,邻居家的垃圾袋放了烂酸菜帮子,臭水淌了出来,一直淌到王大虎家门口,这事儿要是柳春燕碰到,大不了弄干净了事,可王大虎是谁呀?谁敢在老虎头上动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几个人?”小林仍大声地质问她。
“三、三个。”她刚ธ说完,小林一个大嘴巴子已经扇了过来,侯阿芳的脸上立刻印上五个通红的大手印。
“我都看见了,你还敢撒谎!”小林气愤至极。
侯阿芳什么也没说,只能ม不停地流眼泪。她不知小林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
今天中午,小林一个人百无聊赖,便锁上门在路上溜达,正碰上过去一个厂子的工ื友小李,小李现在开港田车拉脚。小李说:“上来,跟我去朝鲜ຒ屯等客,我正好有事要求你呢?”“你能有啥事求着我?”小林说着上了车,反正待着也没事,有人唠唠嗑也不错。
到了朝鲜屯,小李把港田车停在路边,两个人便唠了起来。
小李说:“听说你老婆侯阿芳在交警队工作?哪天我被交警罚了你小子可得找你老婆帮我忙啊!”
“她只是个临时工ื,也没有权。”小李的话让小林很受用,好像自己也因交警队三个字沾了光似的。
“怎么说认识人也好办事,你到时可别不帮忙啊!”
两个人正说着,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不远处的饭店前。
“快看,586๔是交警队王大队长的车。”小李眼尖,一眼就认出是王大虎的车。
小林和小李同时露出羡慕的神情。
“你老婆一定认识王队?”小李问。
“那当然。”小林自豪地回答。
“哥们,王队身边的那个女人,怎么像是你老婆侯阿芳啊!”小李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林抬头看过去,差ๆ点晕倒,自己的老婆竟然跟着王大队长两个人一起去吃饭,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哥们,你太有福了。整日待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有这样的老婆,谁还愿意出去赚那ว点儿辛苦钱?”
小林已经听不到小李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要爆了,他想冲进去抓个现行,但最后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不知自己้是怎样回的家里。
还好,在家只煎熬了一刻๑钟,小林就听到一辆汽车吱的一声停在大门口,侯阿芳拎着个塑料袋子回来了。其实,小林不相信侯阿芳会和王大虎怎么怎么เ样了。小林也不相信王大虎能看上侯阿芳,毕竟两人的差ๆ距太大了。
但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不做点儿什么以后还怎么做人?
一巴๒掌打在老婆的脸上,疼在自己้的心上。小林知道这两ä年老婆跟着自己受苦了,可是自己้也是受害者呀。谁知道好好的家具厂能ม黄了呢?自己้一直本本分分的工作,三十多岁的人了,要文凭没文凭,要技术没技术,上哪找工作去?幸好老婆侯阿芳脾气好,人又能干,到เ处打工ื挣钱养家,唉,说实话没有老婆撑着,这个家早散了。想到这儿,小林又恨不起自己老婆了。小林已经习惯了凡事依赖老婆了。侯阿芳真要离开自己,小林都不知该怎么活。
小林开始恨小李多事儿,没有小李,今天自己้就不会去朝鲜屯,不去朝鲜屯,也就不会看到侯阿芳和王大虎了。
小林也恨王大虎,一会儿想着杀了王大虎,一会儿又觉得死太便宜了他,要让他求生不可,求死不能ม,生不如死。最好让他做太监,看他再怎么祸ຖ害人家的女人。
一连几天,小林都在准备设计一系列ต的报复计划ฐ。王大虎的末日就要来临。一想到这里,小林就很亢奋。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忽一日,一个穿交警制服的人来到小林家,说王大队长在朝鲜屯设宴请他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