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连串脏话虽然不堪入耳，但既经入耳之后，倒颇有提神醒脑之效，令得廉正风的神智恢复了多少。
看来他也并不是故意撞门进来的，而是他在向前走的时候，实在太失魂落魄，根本没有留意到面前有东西阻挡，恰好门没有关，所以他才变成撞门进来，要不然他大有可能把门撞穿！
小宝一听，缩了缩头，不再出声。廉正风都还没有听出白素语气不著，摇了摇头：
我道：“第一，她不相信万良生变成海螺。第二，现在的万良生没有和她说过万良生变海ร螺这件事，也没有向何艳容交代过失踪期间的情形。”
当然其中还有许多许多疑问，一时之ใ间我也难以详细列ต出。当时我先不回答温宝裕的问题，只是要戈壁沙漠继续说下去。
这一点我倒很同意：“我和亮声联络过，亮声说他会去问。如果他的回答不能满足，我再设法直接到勒曼医院去。”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续道：“在看了资料之后，我才进一步现，万良生现在的这个万良生才是主谋，连何艳容都是受他的指挥，至于阁下，更是一直在随著他的指挥棒起舞！”
这样一问一答之间，不但使我知道廉正风是廉不负的侄子，而且双方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我顺手把他的特殊名片放入口袋，望著他，等他说话。
这一点之所以重要，是在于地球人终于开始认识到本身并不是宇宙中ณ唯一的生物，而更重要的是开始认识到本身在众多的宇宙生物中，处于非常低的水平，属于低级生物。
一九九八、三、二四
他们竟然允许未能通过考验的人选择索性做地球人！
这问题可以说严重之ใ极！
未能通过考验的外星人，当然都是极度贪图地球人身体官能享受者，也就是说他们的行为也必然和地球人一样。
本来就算多几个甚至几百个人，并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些人不是真正的地球人，而是外星人思想组移居地球人身体的“移魂怪物”！
他们的思想、能ม力、神通等等，全都越地球人几百倍甚至几十倍，他们运用神通来作恶，所造成的危害必然也甚于地球人作恶的几百倍和几千倍。
勒曼医院这样做法，等于是放了一大群人类煞星出去，在人类社会中恣意为恶，使本来已经极可怕的人类社ุ会，更加不堪！
我而且立刻想到เ，人类社会越来越混乱，各种罪恶不但古已有之，而且绝对变本加厉，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因为有许多移魂怪物在兴风作浪！
一时之间我神情严å厉，在想该如何质问，三人已经连连摇手：“你所想的事情，并不存在。”
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亮声拉了我一下，示意我坐下来，三人急忙道：“凡是选择做地球人者，在离开勒曼医院之前，都要进行手术，手术之ใ目的是使他的脑部活动能力，只相当于中等智力程度的地球人，而绝无原来的本领！”
我听了，松了一口气，可是还不放心：“要是万一手术失败，放出去的人，还具有级智力，这问题可严重之ใ极！”
这时候，连亮声在内，他们几人都互相望了一眼，我立刻๑大喝：“是不是确有这样的情形，不然亮声何必向我道歉！”
亮声吸了一口气：“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形因为那ว是很简单的手术。我道歉的原因，是另外一种情形。”
我瞪大了眼睛，无法想像是哪一种情形。
亮声苦笑了一下：“有未能通过考验者，选择了做地球人，可是在手术进行之ใ前逃走了。”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实在想哈哈大笑，因为事情可以说是荒谬绝伦，可是我又无法笑出来，因为逃走了这样的一个移魂怪物，会在人类社会中干出什么事情来，实在可大可小，可以造成人类的浩劫，可以使千千万万人人人头落地！
我脸色在刹那之间变得难看之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亮声忙道：“你别ี紧张，只不过逃走了一个，仅仅一个。”
我伸手指著他的鼻子，还是说不出话来。他握住了我的手：“这件事严重之极，执行小组当然要设法把这个人抓回来，可是人海茫茫，要在六十亿地球人中把他找出来，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
我急道：“不容易也要找，以你们的神通，还有什么เ事情是做不到的。”
亮声忽然笑了起来，他居然还有心情笑，我真想兜脸给他一拳！
亮声在这时候笑，已๐经够奇怪的了，接下来他所说的话却更是奇怪到了极点。
他道：“本来因为你的缘故，要找这个人困难至于极点，就算想到เ了是他，也会以为不是他！”
这两句话当真是莫测高深，我实在不明所以。
而亮声接著说的话更加玄妙，他道：“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我们找到了这个人，行动小组已经出，一定可以把他抓回来。”
我不由自主大摇其头什么เ乱七八糟的话，逃走的人，怎么เ会和我有关连，我忍不住骂道：“你不明不自在放什么เ外星屁！”
亮声向我笑：“卫斯理，你只要略๓想一想，就可以知道我在说什么เ了。”
我呆了一呆，把他那一番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