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她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李竣维要给她什么东西,没敢伸手拿取。“许伯,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没有东西放在他那里,而且我不是什么‘可爱的小姐’,我叫徐孟颖,只是他夜店里的员工。”
不过这让他稍稍感到满意,至少她不是个只会任人随意揉圆掐扁的软柿子。“我只是说你‘恐怕’不适合,并不表示我会开除你。”他刻意强调某些字眼。
其实这里的工作还算简单,就送送酒品、餐点,招呼客人及收拾残局,跟一般的餐饮工作相去无几,不过却比餐饮服务生的薪资好上许多,除了供膳宿还有小费分红,这让她全然没有抗拒的余力,因此即便过大的音乐声让她不太适应,她仍没有放弃的打算。
就在她即将喘不过气来之际,他突然善心大发的放开她,见她虚软的倒退一大步,又伸手将她揽回怀里。
“现在你知道惹毛我的下场了吧?”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噙着嘲讽的浅笑,明白的指出她的愚蠢。
“你真是我见过最卑劣的男人!”她气恼的捶打他的胸口,但他的肌肉锻炼得极为结实,她这么做反而疼了自己的拳头。
他眯了眯眼,似乎很不满意她的指控。“是你先惹我的。”
意思就是全都她的错是吗?就算她真的错了,他也不能ม用这种方式来惩戒她!
她超火大的抬起脚,想也不想的狠力踢向他的小腿陉骨…
“该死!”他弯下腰,俊颜扭曲。
“告诉你,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她挑衅的怒瞪他。
其实她也不明白,为ฦ何一对上他,自己就像被女狮王附身似的,凶残得不可思议?可她就是忍不住!
“我真该警告蕙蕙离你远一点!”显然他气炸了,因为从没一个ฐ女人敢这样对他,从来没有!
徐孟颖狠抽口气,原来他已经知道自己跟蕙蕙熟识的事。“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别把蕙蕙扯进来。”
“你怕了?”李竣维挑挑俊眉,得意的发现这个倔强到令人憎恨的女人,竟也会有弱点!他真该歌颂友情的伟大。
“一码归一码,我想你不会是那ว么不讲理的人。”她不会为了争一口气而赌上跟蕙蕙的友情,她没这么冲动,更不想失去蕙蕙这个朋友,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退让。
“这会儿我又变成讲理的人了?”他哑声失笑,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恐怕没人比你更善变的了。”
她这个怪女人,既能让他气得跳脚,又能让他感到เ愉快,绝对是矛盾的体。
“你…这就是女人的专利!”她跺了下脚,以臂环胸的怒瞪他。
李竣维不禁纵声大笑,更是将徐孟颖气得差点没头顶冒烟。
“来来来,宵夜准备好了,少爷、孟颖小姐快趁热吃吧!”老许端着笑脸出现在客厅,适时的缓和一喜一怒的吊诡情势,并已๐将宵夜放到餐桌上摆好。
休战的时间到了,看来今晚的乐趣只能享受至此…李竣维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
徐孟颖则ท暗自呻吟,虽然她很喜欢许伯,但为了不再和李竣维这个臭男人有所牵扯,她决定赶紧将单车送回,从此和他再无瓜葛!
懊恼的发现自己再次在李家醒来,徐孟颖逃难似的抓起背包就跑。
离开李家后,她看时间才下午两ä点多,离上班还有好几个小时,于是找了个设置于便利商店的公共电å话,插入电å话卡打电话回家。
她没有手机,也负担不起这么昂贵的消เ费,就算再怎么便利,她都不会跟人家去赶这种流行风操,所以也只能仰赖公共电话跟家人联系。
“姐!”徐孟昕的语气透着责备及紧张。“你怎么这么多天才打电话回来?”
“我还在适应工ื作…怎么了?发生什么เ事了?”敏感察觉温吞的小弟不寻常的说话方แ式,她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了起来,双手紧握着话筒。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徐孟昕开始支吾其词。
这个半大不小的大男ç孩,内心陷入强烈挣扎…他答应奶奶不跟姐姐说她晕倒的事,但所有的实际状况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既不敢让奶奶清楚自己的病情,偏偏又联络不上姐姐,一个礼拜下来,他都快崩溃了。
“孟昕,别吓我!你倒是快说啊!”徐孟颖很慌,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奶奶。“徐孟昕,你坦白说,是不是奶奶出了什么事?”天啊!千万不要!
“这…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禁不起姐姐的逼问,徐孟昕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เ处理,只好把麻烦说出来跟姐姐商量。“奶奶她、奶奶她得了肝癌啦!”
徐孟颖一阵晕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着声要小弟再重复一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一个礼拜前,奶奶在做手工的时候突然昏倒了,我只好将她送到医院去,结果一检查…医生说是肝癌没错。”徐孟昕讲着讲着都快哭了。“怎么办姐?医生问我要不要给奶奶做化疗治疗看看,可是我没钱,甚至连这几天的医葯费我都凑不出来,我们拿什么เ给奶奶做化疗?姐,我们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