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晃着饮料中的吸管说:“槙先生似乎很受打击的样子啊。璃华子还没跟我们说一声就不玩了。”
“这本书我借走了。如果想要回来的话,就用我写在你制ๆ服领ๆ口上的那个号码来联系我吧。”他别开视线,拿起那本文库本站起身,“还有,你已经连续一周吃只有一粒梅干的白饭了,而且每次都吃不完。会营养不良,然后生理期也不会正常……”
握着铅笔的左手,在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上慵懒地描画着什么。
这两个ฐ人……无论是在那一个世界ศ,都会在我二十一岁那ว年死去。
死有余辜。
尽管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我的身体年龄只有十四岁,但是继承了无数世界线记忆的我,深知自己้的使命。
刚刚成为参议员的父亲才三十五岁,在这种年纪就位居高位对年轻人来说应当是相当值得高兴的事吧。
可惜无论他还是她,都只是在演戏。
他们的人生从没有值得高兴或悲伤的事,包括死也是,毫无意义。
我深知他们的真面目。
也知道他们对我精心的养育,也不过只是他们朝着“正常”而做的努力与尝试。
尽管血脉相连,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亲伦。
在我的心变异为如今的模样之前,我当然也经历过相信亲情的正常人生,但我所信仰的双亲推翻了我对人的认知与信赖,自那以后,我的心就不再正常。
在第一个ฐ世界,我死于二十四岁,父母死后的三年,因为人体试验造成的负面影响,我的身体到达极限,而后死亡。
临终前,在公安局的病房里,那ว个人问我。
“你喜欢什么花。我们虽然已经分手,但是想想就算在一起时我也没有送过花给你。至少在你死后,我想每年都送一束花到你的墓前。”
“樱花。”罹患血癌的我此刻面容憔悴,形容枯槁。想必是难看得让人心生厌恶的模样吧。
“樱花的花语……是生命……”他叹息一声,略带哀悯地看着我。
有了这样的眼神我就放心了。他是将我当做一个普通人来同情,若是面对其他将死之人,他也会如此。
幸好,我与他之ใ间只剩下了普通的友情。如此,我便不会给他造成伤害。
这世界ศ上,我唯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他。
“嗯,拜托了。”这是我身为ฦ人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所知道的樱花花语——命运的法则,乃ี是循环。
那时我的确死了。
但兴许是相信命运循环之理的缘故,我在死后世界醒来,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时间,那ว是个永恒孤寂的世界,所做的唯一之事便是书写。
我知道,在满足某种条件时,伪书便能上升为真实。
于是我写了。
免罪体质者缺乏共感,我不会憎恨他们。
我要将一切犯罪扼杀于生之前,怀着这样的信念,我希望终有一日写出没有犯罪和悲伤生的世界。
从议员之ใ死开始,直至三年后的大规模群体性死亡,这就是我要抹消的全部。
因为我要杀死所有的凶手,自然而然我也会成为凶手。
如果说他们是怪物,那么我就是比怪物跟更不堪丑陋的畜牲。
我放弃了人的尊严,在孤寂沉默,没有时光的世界里书写着。
直至那一个世界结束,我都相信我能ม书写出得到承认的真实。
我将泉宫寺纯的尸体扔下河流,而后被藤间幸三郎所杀的那ว一刻,我意识到了一点。相比逼antai的他而言,我的执念一定不如他那么เ扭曲,那ว么为何藤间一直无法写出让他的胞妹在十年前没有被他掐死的故事,他不是一直想要留แ下他们的存在吗。
那能ม将一切终止的原初之ใ点,也许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也许,我不应当将故事的起始点设在标本事件的时点,应当更早ຉ些,在那之前的十年才是。
是的,我渐渐明白了……他所隐瞒的部分。
被同类们所保护,在每本伪书中都被视为莎士比亚笔下拉维尼亚的她,连她自己都会为这无法接受的铁ກ一般冷酷的事实,而惭愧自尽吧。
尽管我已经明了那被藤间遮掩的事实为何,但要想让一切结束,我需要取得让世界认可的证据。
以打造出钢๐铁般完美的,在未来没有任何我所爱之人死去的完全真实的世界线。
不知躲在哪个断裂的时空中,书写伪书的藤间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又写出了一封仅有两ä章的伪书。兴许他意识到危险,所以急于要掩饰关于泉宫寺纯的故事的核心而想要放弃这个只要没有出现真正结局就永无止尽的博弈了吧。
但是,泉宫寺纯是不会让他死去的。
就这一点,身为同性的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因为泉宫寺改写了结局,所以我想要挖掘真相与藤间费尽心机掩饰真相的博弈得以继续进行。
这个世界,是在标本事件的十年前开始、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