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没有看过妈妈的笑容，她只是猜测，每一个母亲都应该对自己的孩子有着深沉的爱。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对着程一慕忏悔，然后在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还有余聿怀洋洋得意的样子中，目送他离开---请原谅我的重色轻友，我一定会补偿你受伤的小心灵的。
“你小声一点，小蔚在休息。”程一慕本意是想让余聿怀顾及到齐蔚，静下心来，不要那么暴躁，他不想让她听见这些话。
还沉浸在没有头绪的事情中，手术室的灯就灭了，医生护士鱼贯而出。
齐蔚点头，告诉他，“去吧，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嗯。”齐蔚与他并排进去，并没有介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那ว只手。
她昨天晚上临ภ睡前现她的手机还在身上，并没有被拿走。就打了个电话给程一慕，他现在是高级检察官，父亲又是市委书记。带她进去，很是容易。
“不了，你哪里拦得住。今天休息一天吧。每天上班，累死我了。”余聿怀作势伸了个懒腰。四十分钟车程，哪里赶得回来！
既然如此，再多问，不是自找没趣。
提及程一慕，又想起前几天，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心下的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余聿怀，我爸爸是不是你检举的。”晚间清风吹醒了她混沌的思绪，这一天下来，终于得到难得的意识清明。
齐蔚并没有因为余聿怀的温软而有丝毫的松动，脸上还是麻木的安静。这个安静的面具，已经成了她安全感的来源。
走进客厅，环视一圈，在客厅一个角落现齐蔚。在落地窗前的小地毯上，她捧着书，双腿伸直靠在落地窗前。黄昏橘黄色的余晕投在她脚边的地方，晕染出漂亮的光晕。
这种对亲情的笃定，算是捏到她的软肋。在知道他陷害余怀中的时候，她都狠不下心去检举，更何况其他。
给他倒上酒的时候，秘书冲的咖啡也端进来了。
两个人端坐在沙上，谁也没开口-ๅ--耿浩南就像不要命一样狂灌。余聿怀没有办法，只能任由á他这么做，劝也劝不住，倒不如让他宣泄个彻底。
可是，他原本淡然的模样，在看到耿浩é南灌第二瓶威士忌的时候，就脸色大变。这家伙还真打算不要命啊。
“不要喝了。”他上前掰他的酒杯，阻止他继续喝下去。“你到底怎么เ了。”
余聿怀知道，事情跟耿优一定离不了关系，可是又摸不准出了什么事。现在还不好说。
耿浩南只是呆呆的盯着手里的酒杯不放，眉眼之中，是掩不尽的苦涩，抬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煞ย是迷人。
余聿怀轻叹一口气，这样的长相身材，这样的家世背景，到เ哪不是被众人追捧的对象，偏偏爱上不该爱的人。
“她怀孕了。”余聿怀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ใ中，就听见旁้边的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เ。
这是福是祸，是好是坏，他不知道。
“她不肯要孩子，她说，她绝对不会为我生孩子的。”语气之中的荒凉，没有人能ม够明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非她不可，明明，有过那么多比她温柔，比她漂亮，比她好的人。
余聿怀看着眼前的他，不自觉，就与自己้重叠在一起了。以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都是一样的，就好像齐蔚说得那句“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完全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现在的耿浩南也因为一句话，失去了往日的自信飞扬。
明明，他们都有过更好的选择，却还在一条道上走到黑，跌倒，受伤，心痛，可是还是没能离开让他们难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