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渊脸色略微变了变,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脸上又露出了坏笑。
“我的衬衫给你当睡衣。”何渊说着继续替我脱衣服。
掀起身上的毛毯,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内室。内室的门被我拆掉了,我怕韩朔把内室的门锁上,这样晚上的话我就无法进去。韩朔对于我把他的门拆掉这件事也不说什么,或者说他根本懒得去管我。
花年有些急了,他跪坐在地上阴狠的看着我,“林辰,若你同意我就和你绝交!”
我与他对视,我碧绿色的眼珠不含任何感情。
看着姐姐的样子,我威胁的把脸凑近她,“你真的没要求我穿女装?”
姐姐轻轻打了我一拳,她撅着嘴道:“好啦!妈妈是脆ะ弱了点,但我会慢慢让她接受的。”
后来我的舍友和韩朔换宿舍了,舍友说那是韩朔的要求,因为ฦ韩朔是班长,舍友想讨好他就答应了。最初的时候我对韩朔搬进来和我住的事并不在意,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了我才是真正的直男。
“爱情让人变得卑贱,无论那ว人原先多么高贵。”这是何风对何渊说的话。
才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才不是!
我放弃的把面前的大雪堆用手扫平,然后用冻着通红的手捏起了雪球来。
低下头看我,何渊用他的眼睛告诉我,安静。
“嗯?”外面的何渊也伸出手来摸我,我们两人的手隔着玻璃对上,却无法十指相扣。
我的父亲给我请了心理医生,而表哥疏远了我。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一时间家族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同性恋这件事。
“可是穿着这种衣服不方便游泳……”莱德文还想劝说我脱下外衫。
“在外面别这样笑。”何渊突然凑到เ我耳边,“保持你那张面瘫脸,你的笑容只要给我一个ฐ人看就好。”
因为受了伤,宿舍内务方面的事情我一律撒手不管。本来我还想趁机把洗碗这个工作推给何渊,可是那天杀的东西居然不买账!
真是,这种不舒服的日子要过多久才能结束?我手抓着面包烦躁的回到เ别墅。
“关于学习我也会让阿坤学长教我的,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曾白认认真真的拒绝身边的人。
外国青年伤心的指着自己,“老师也很恶心吗?”
“看!听说那两个ฐ中……新一届的直男!”
门被无声推开,一个有着自然长卷发的十七八岁少女走了进来,少女黑发黑眼,与明显是混血儿的少年不同,少女有着一张纯粹的中国人脸孔。
我仿佛看到花年那张含羞带涩的美丽面孔。
扬起嘴角,我调笑道:“很开心?”
“开心到想死。”花年抱着我的手紧了几分,他低声道:“我跟他说了,只要他能永远对我好,我就一辈子做他的玩物。”
“玩物?”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不是情人吗?”
花年轻叹,“情人是身心都喜欢,玩物是只喜欢身体,韩朔喜欢我的身体到病态的程度。”
我想到花年自杀时韩朔那ว张震惊的脸,想了想,我对花年道:“也许他不只是喜欢你的身体。”
“除非哪天他对我说:我爱你。否则我不敢去相信。”耳边是花年寂寞的声音。
一只手突然插进我和花年之间,我和花年都吃了一惊,紧ู接着坐在我身上的花年被那个人抱了起来。
“我爱你。”
“韩朔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隔间陷入沉默。
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坐在沙发上板着脸思索,我居然一点都没发觉,也不知道他在我们身边呆了多久。
“再、再说一遍。”花年不可置信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只说一遍。”韩朔抱着花年走了,这次他发出了脚步声,估计是抱着花年身体沉重了几分的缘故。
不要脸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还真大。
“学长!我爱你!你在哪里啊!!!人家我找不到你啦!!!”
“曾白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小白!我爱你!我在这里!这里!这里!这里!”
“肖坤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学长!‘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就是这里……”
我无语的坐在沙发上,那一对果然是公认的白痴情侣。
一具高大的身体突然压上我,我吓了一跳。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是何渊。
“不对我说什么เ吗?”我任何渊抱住我。
“我爱你,第一千四百六十七次。”何渊说着吻住我。
“何渊同学说话,失去比赛资格。”
“发情请看时间和地点。”我推开何渊的脸。
“时间:晚上,地点:漆黑的包间,不是很适合发情吗?”何渊改为ฦ吻上我的脖颈。
我一巴掌扇过去,“狡辩。”
何渊让我打了个正脸,他也不生气,而是呵呵的笑。
“他们都在一起了,我们两个ฐ的进度未免落后太多了。”何渊抱住我一翻身,改为ฦ我上他下,“我的小猫咪难道不羡慕吗?”
我复杂了起来,说不羡慕是骗人的,但我和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