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我给你叫。”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有一次,舒舒放学回来告诉我,她给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让我先试着做。想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接受了。没想到เ自己已经沦落到让别ี人给自己้介绍工ื作了,真是没能力啊!我自嘲着。
我断断ษ续续地读完了这封神秘的信,落款清楚地写着mL=myLoVຆe。我的泪禁不住第二次滑落。
但有时舒舒的举止又和静雨出奇地相似,我怀疑ທ她是不是静雨的转世。
“还可以啊!”我说。
不过琳琅满目的商品的确让我挑花了眼,转了差不多俩小时,才满意地买到了所有需要的物品。
我们也差不多有三年没见了。不过有时能碰到他,偶尔打个招呼罢了。
可她早已跑下了楼,留แ下我一人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楼梯上。不过我清楚地看到เ了挂在她眼角的泪。
可奇怪的是,客厅里还散落着没来得及整理的新书,新า文具。而且刚凌晨五点四十,她从没这么早出去过。
卧室门外又传来埋怨的声音:“我知道你还想着她,可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再……”
临走前,我们决定去母亲的单位观摩一下,顺ิ便给母亲带个好。
我们来到了一个车站,她的英文很好,逐个给我翻译。我耐心聆听。过一会儿,舒舒说想去厕所,我就只好耐心在原地等她。可是二十分钟还没见人影,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顺着厕所的方向,过了一条马路,我边走边祈่祷。可是人们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好像什么也没有生。我暗自庆幸,这又是恶作剧ຕ。揣着种种猜测和不安又回到了那个ฐ车站。车水马龙,一切依旧ງ。
十分钟后,我接到了旅行社的电话。他们说舒舒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我一下瘫坐在地上,一片眩晕。
来到医院,看到舒舒的时候,她的脸被一层白色的棉布蒙住,似乎ๆ像睡觉的孩子,不愿醒来。
那一刻,我承认,我崩溃了。
我愤怒地抓着一个ฐ大夫的衣领,像天尊般怒吼:“xx妈!你们一群傻x!连个ฐ人都救不活!”用力地不停地撕扯。最后终于被旅行社ุ的管理人员拦住。看着大夫恐惧的眼神,零乱ກ的衣服碎片,终于了解到心碎来得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大家都回去了。留下我一个人。
我轻轻地掀开那层梦魇般地白布,看到เ几个小时前还是那ว么鲜活的面容。为什么?一次次地折磨我?指尖轻轻掠过舒舒的脸,竟是如此憔悴。我轻轻把头低进她的怀里,已经泣不成声。
醒来时,母亲父亲都来了,他们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要坚强点,敢于面对现实。我已无力去泄,无心去掩饰什么,我的心彻底碎了。从舒舒离开我的那一刻起。
如果说好不悲伤,请不要离我而去,我不想一次次承受这么大的打击,留在心里的只有忏悔。
有些东西,一次便是永远。那两次呢?谁愿去流连如此不堪的记忆?
父母陪我一起回国,打算陪我度过这段日子。我却没有丝毫感动。
到เ了熟悉的家,回忆的画ฑ面再一次让我痛彻心扉。这个曾经充满着爱与甜蜜的空间,如今空荡荡的,只有游离的肮脏的浑浊的气体。
什么都不剩ທ。
心如死水。
之ใ后的生活,寂寞,恐惧,压抑常常伴随,我在慢慢适应。
张哲那ว个畜生也没了消เ息。有人说去瑞士定居了,也有人说是闹事拘留แ了,还有人说在国外犯事了,正在潜逃。
众说纷纭,如果最后那种情况成立,我想我会拼命弥补之前的遗憾的。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静雨走了。
舒舒走了。
心碎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伤的呢?
这一年,我经历了太多太多。这一年,生命中重要的两个人离开了我。这一年,我开始分不清幻觉与现实。这一年,回忆周而复始。以后,我的日子一片昏暗,我的前途一片黯淡,我的爱情没有波澜,我的悲伤会持续泛滥。
选自王晓龙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