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从床上跳下,而后并排跟在她身后下了楼。
啥玩意儿?你都不知道他是谁你就当他徒弟了?!
等等?!这家伙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燕流霜服了,ไ她分明都已经摸上刀柄了,敢情还是没能吓到这家伙啊?!
燕流霜听他说得慨然,ไ一时也有些惊讶,ไ但转念一想,一个四岁的孩子因为ฦ一场病直接失了明,ไ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不当回事的。
难道要直说有个ฐ不长眼的采贼采到你们师父我头上然后被我一刀断了命根吗?
这客栈好歹是开在姑苏城中的,做出来的东西比昨日那间酒肆自是好上不少。
同样被骇住的六位剑客缓了片刻๑后,三两对视一番,最终是由之前大呼决不能ม六打一的那个主动开口道:“我等见识太浅,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薛笑人每次去见他,教他剑法的时候,都戴着面具,也从不允许他过问自己的身份,后来他满了十五岁,薛笑人便交给了他第一个杀人的任务。
燕流霜看他们一个个ฐ神情严肃,且都握紧了手中的剑,心知他们已๐准备好,顿ู时也收了所有玩乐的心。
所以后来她也劝过燕风:“哥还是别太执着了。”
这样想着,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此话一出,ไ燕风的表情更纠结了:“爹带我去过几次飞仙岛,所以我见过他几次,反正我真的没骗你!”
燕流霜:“???”还有这种好事?怎么เ看都不太符合你们地府的作风吧?!
“很快就好。”纵使知道她不怕疼,他也忍不住出声这么安慰道。
“嗯。”燕流霜应了一声。
伤口被酒洗过,ไ正火辣辣地疼着,此时上金疮药,痛感只会加倍。所以原随云的动作比之前放得更轻。
看他一派小心翼翼,燕流霜也没嫌他慢了,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等他给自己上完药。
快好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就算薛二爷疯了,师父也不必对他如此宽容。”
燕流霜:“那不然呢?难道我还要咬回去吗?”
他面色未改:“放着我来教训。”
这一本正经的护短样实在是有些可爱,燕流霜忍不住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一下他脑袋。
猝不及防被揉了这一下,原随云也是一僵。
随后他听到她说:“好啦,别生气了,他好歹是薛衣人的弟弟,就算看在薛衣人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和他太计较。”
此时原随云正好快要上完药,他沉默片刻,问:“师父与薛衣人关系很好?”
她实话实说:“多好倒不至于,但他是我朋友呀。”
这世上能ม让她称朋友的人可并不多。
所以原随云听到这个答案,还是有点低落。
天知道他多希望她在这世上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在意的人,甚至包括他那ว位秃子师兄。
但他也清楚地明白,这不可能ม。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她手腕轻声道:“好了。”
燕流霜低头瞧了一眼:“行,那ว咱们去吃饭吧,无花还等着呢。”
然她话音刚ธ落,外头就响起了一阵拍门声。
原随云皱着眉过去开门,发现是无花,有点疑ທ惑:“怎么了?”
无花挤进来半个身体,脸色很沉:“进去说。”
燕流霜听到เ大徒弟难得严肃的语气,也不由á得在意起来:“发生什么了?是薛笑人出了什么เ事吗?”
无花沉吟片刻,像是在纠结,但最后还是抬起眼开了口。
他说:“我觉得他没疯。”
燕流霜:“?!”
原随云也一样惊讶:“你说什么เ?”
无花道:“虽然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方才我哄他吃饭,他吃到一半忽然跟我动起手来。”
“动手没什么,照理说他没有失去武功,是完全凭本能在出手吧?”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可是我和他交手下来,却发现他有在留力,似乎ๆ只是为了引出我有些什么招式。”
这话换了别人说,燕流霜也许还不会信,但无花有多心细她是知道的。
可如果无花的猜测是对的,那薛笑人为什么要装疯?还一装就是两年?
她想不通。
“还是先吃饭吧。”她说,“不管他是不是在装疯,我都得把他交到เ他兄长手上。”
“嗯,我也就是提醒师父一句。”无花说,“我怕他存了对师父不利的心思,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这个燕流霜反倒不太担心。
如果薛笑人真的是在装疯,那肯定很清楚她的厉害,不敢对她怎么เ样的。
这样想着,师徒三人又回到隔壁,一起吃完了这顿ู满是波折的晚饭。
记挂着无花这番推测,当天夜里燕流霜特地留了个ฐ心眼没睡死。
她原本想的是,如果薛笑人是在装ณ疯,也许会趁他们睡着后逃走,毕竟拥翠山庄高手不少,不管被谁发现了他在装疯,都不太好处理。
如此一直到三更,她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就在她觉得也许是无花多心了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