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何苦来的,大过节的……”
我没有接受阿姨的建议去附近的招待所住一宿,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是还能安安心心的睡个觉,那可真是缺心眼了。
“想,怎么不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徐教授颇有些年纪,她是我朋友的姑妈,在这里做妇科主ว任,平时主要还是去医大给同学们讲课。
早上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到เ窝在被子里睡姿ู奢侈的我男人,不禁淡淡微笑。钻进被窝拱进他怀里,看他睡梦中还不忘伸手出来抱我。这一刻,珍贵无比。
“老板娘还亲自擦啊?”
他斜睨我,鼻孔里出气,直哼哼:“你知道我祖上谁啊你就跟这儿大树?”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瞬间高我不止一两个脑แ袋,我需要仰视才能ม看到เ他。辛穆抬起一只手来,做调戏状:“那你也得给爷伺候舒坦了呀。”
司机沉默了一会儿,指尖敲着方向盘,等红灯。
辛穆今天大抵是心情还不错,居然没同我一般见识,我又说了两三句风凉话,他才终于忍不住:“弱者总是想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嘲笑别人。”
我大吃一惊:“还没走?”
现在这么เ空口无凭的说出来,您一定觉得我是那街口说相声的,跟这儿红口白牙的抖包袱呢。事实上我还真没那雅兴,那阵子真是太难了,觉得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其实现代人都是很坚强的,在改革的春风下成长,知道rain也知道闰土,见过奥拓也见过奥迪。眼瞅着一夜爆红的小燕子现在当了妈,人人敬畏如女神的王菲也安定了下来。大风大浪ฐ大起大落的,咱什么没见识过。
宋阿姨怨恨的看了我一眼,却不敢言语。这种时候,多说一句,都是自投罗网。
辛老爷狠狠甩开她的手,看了我一眼,然后背过身子:“这事儿我会派人去查。”
说罢,拂袖而去。
宋阿姨匆忙跟在后面,只在走到เ门口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ว一双刚刚还在哭诉的眼睛,此时此刻却是带着笑意。嘲讽的笑、幸灾乐祸的笑,我不禁打一个寒颤,回过神来时,屋内已经只剩我们二人。
我扶着他:“躺一会儿吧,你今儿太累็了。”
他没言语,默默的任由我将他扶到เ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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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辛穆曾经送给我一辆车。那会儿我俩还没谈恋爱呢,而且我还是高一的女朋友。
我本来想把车退回去的,但是那车太好了。国内基本没几辆,我经不住小漏一个劲儿的起哄。就开车带她溜了一圈。
上了高速,我就飙了起来,分分钟就把大小若干车甩在身后。
小漏无比兴奋:“哇,没想到你车开得这么好,什么เ时候学的?”
我忙着超车,只简短回答:“高二暑假。”
小漏撇撇嘴:“我就没有开车的天分。”
我那时候就想,要是高一知道我下午在京沪高速上飙到时速180公里,不知会怎样。
出了城区,车渐渐少了,我速度加快,小漏果然大呼:“不行不行,慢点,我晕车的。”
我笑她,“真受不了你们学文的女生。一个个文绉绉的,吟涟也是。”
小漏就差跳起来,“你还歧视我?”
“不行吗?”
“也是,”她忽然慢下来,手托着脑แ袋斜拄在车窗上,不怀好意打量着我“傍上有钱的了,看不上我们这些穷苦人民了?”
我嗤笑:“稀罕……老娘我自己้个儿赚个三年五载,也买得起。”
天窗被我打开,耳边呼啸的风吵得紧。小漏没听清我说什么,靠过来一点,大喊:“你说什么?”
我吼了出来,“我说稀罕!”
“啧啧啧,”小漏摇头晃尾巴๒“你开着人家的车,还说人稀罕!”
前面有个下车道,我开了这么久,饿的很,想下有没有农家饭馆之类的。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我俩下了高速没走多远,就在河北边界上找到เ一饭馆子。吃的都是农家菜,味道很好,就是卫生一般。
我看着小漏的范思哲新款坐在油唧唧的凳子上,抿着嘴偷笑。
她瞪我一眼:“笑什么啊?要的就是这纯朴劲儿你知道不?”
我一本正经:“我是想起来郭德纲内笑话了,有钱人说有个几百坪的别墅——那ว一准在河北边界上!”
小漏笑起来,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我赶紧ู扶着她腰:“嘿嘿,姐妹儿。悠着点,你在折过去。”
“有烟吗?”
我翻开自己的小手包,掏出一包凉烟,递给她一只,然后自己也点一支。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们家高大人不是不让么เ。”
“哟喂,管着么。这天高皇帝远的。”想了想,还是没骨气的加了一句“大不了回去吃口香糖呗。”
“哼哼,出息!刚才不要豪华跑车时候那股子硬气劲儿哪去了?”
我看着那烟在指尖燃烧,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倒到小漏肩膀上:“我烦死了。”
小漏低眼瞅我:“烦什么呢?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