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擎风当下着急,想来自己过于自负,行走江湖竟不带兵刃,此番所遇敌手一个比一个强悍,自己逃脱倒是容易,可身边还多一人呢!回头一看,韩箫儿在他鞭梢前上下闪躲,奈何短剑已被折断丝毫不能还击。
“情义……”霍奇锋幽幽长叹,“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甚?”
“那么我姐姐又是怎样失踪的呢?”韩箫儿托起下巴。
韩箫儿望着他那只粘满鱼鳞握的手住自己衣肩,当下愤怒,双手将他手臂打落。可想水边地软,她这一用劲双足即滑,眼见要仰面跌入水里,只好奋力抓向他的衣襟。
“他们像是被人暗算的,而且斗得很惨。”易擎风在刚才的战场转了一圈,这样说道。
不错,箫儿的剑上镶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所以握在司徒妍手中非常耀眼。我分明看到她已把这柄剑归还于公孙戬了!易擎风也感觉此事蹊跷。
司徒妍又挥舞起马鞭,扬起红尘,内心却想:不知怎的,今日被那小子戏弄一番,心里不但不怨恨反而美滋滋的,难道是他给本大小姐台阶下的原因?去,少来,本大小姐才不吃这一套!他要的东西我不加思索便举ะ手给他,我今天是怎么啦?不过把一个与自己同样年轻的姑娘丢到他怀中,心里却是酸酸的。
千刃峭壁,少年也是纵身跳下,身形似孤骛落霞。
“我倒见城内出现不少异人高手!”
“好哩,姑娘您慢走!伙计,快去马厩牵马。”
这不是白捡胖客商银子的三个泼皮吗?少年不禁暗笑,想来财后胡乱ກ买件衣服,便来食宿。
李老四眼前一片模糊,脚跟失重,被那竹筷一击,只觉千均之ใ力涌来,干柴似的骨架被击的斜飞数丈,直相一棵大树撞去。
远处尘烟顿起,十来人骑快马从西南飞驰而来,不时便奔到这小酒店前。这一行九骑,每人都是黑衣黑袍,头戴斗笠,领头的三人各背一把长剑,其余六人各配一柄钢刀。
叶鸿文又道:“既如此为ฦ何不让我们乘๖水路之便,而令我等顶ะ酷暑一路拔山涉水,且大张旗鼓,惹来无数恶盗强匪?”
“不要再喊我小……”韩箫儿停顿一下,说道,“我……我有自己้的名字!”
“你不高兴了,好,我以后再不喊了。”
“不……也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见到我爹爹时可不能喊我这个ฐ……”韩箫儿低下头。
“那让我喊你什么?”易擎风一侧头见火光映上她含羞脉脉的腮前。
韩箫儿不语,只拨动手中的树枝在地上一划,“哧──”地上的枯叶被拨开,火光闪过隐隐似有刻๑迹。
“你瞧,地上有刻字!”韩箫儿惊奇道。
“咦!”易擎风上前拿起她手中的树枝慢慢将树叶拨开,一行淡幽的石刻现于眼前:“老夫幽居此洞至今近二十年,近日来耳目浑浊精力憔悴,想来日已西薄老木朽矣,遂将毕生事迹刻下,权作我夫妇二人碑文。”
“四十年前,我夫妇双双出道,浩浩江湖并肩而游,人称‘五湖双客’,江湖人莫能ม当者,想来当年义气好不畅快。不料é二十载后拙荆与我共练一路‘潮汐剑决’时,她突然真气逆走呕血而死。一夜之间鄙人意冷心恢再无意于江湖,若非一门武学尚未钻研通彻,决不会独留แ于世!后老夫隐蔽于此并收养一弃儿,老夫有意将毕生武功传与他,奈何此儿性情偏激,不习文武,唯喜以狼兽为伴,七岁时呼动狼群齐走围猎,单手挥动长鞭蛮力无穷……”读到此处,韩箫儿与易擎风相视一惊。
“那个ฐ使长鞭的家伙就住在这里!”韩箫儿急忙站起身道,“我俩快些走吧,金钗的寒光只能伤他一时,待他眼力恢复我们可不是他对手!”
“慢些!”易擎风用手继续拨开地上枯叶,“……他自幼骄纵从不听老夫呼唤,常与狼群同眠一处,十岁后再不回洞中!我每夜也只闻他驯狼的哨声,不见他身影已近五年,终因我年迈不能ม制他,他若蛮横伤人,来人自可转其身后拿他百会穴位。”
“这里的烟灰和干柴想来不会是他的,定是猎人留下的!”易擎风道。
“那猎人哪去了?”韩箫儿问。
“可能ม已被他的狼吃了。”
韩箫儿心中ณ大震,说道:“这老人家想得这么周全,想来他生前定是个好人!”
“那可说不定,”易擎风摇摇头道,“小媳妇不人听过说江湖人心险恶!究竟不过名利二字,而欺师灭祖残杀手足同门者彼彼皆是,这位老先生不过应一句古话:人之ใ将死,其言也善!”
说完这话易擎风感觉似乎说重了,回头一瞧韩箫儿,见她没有出声眼泪却簌簌落下来。
“怎么了?”易擎风心头一急,忙扶着她肩用衣袖为她抹泪。韩箫儿转过身,搂定他脖子索性伏怀大哭起来。“呜,呜,呜──”好一阵,直把易擎风烘干的衣袍又浸湿一片。韩箫儿终于松开,一面抽泣,一面说来。
原来飞云堡有名女弟子私自与一名男子相恋,这男子性情暴躁喜与人比斗,一回与南宫世家的弟子比试时,对方出手稍重将其打成重伤。后女弟子长跪堡主ว面前求赐一瓶“天香续命露”救恋人性命,堡主不仅不肯给恼怒之下反将这女弟子逐出师门,女弟子无法只好用车将男子载回故乡。韩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