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节 一意孤行

母亲说,鱼儿,要保重自己้,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会令我们这些人都伤心的。

母亲说,鱼儿,要保重自己,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会令我们这些人都伤心的。

几天过去了,我一无所获。身体的疲惫,心里的煎熬,把我彻底击垮了。带着一脸຀的倦容,我再次打开江易的房门。房间里一切如故,只是落了薄薄的灰尘。那只浅蓝的烟灰缸里,还残留着江易抽剩的烟蒂。鱼缸里那只唯一的小红鱼,仍在自由自在地摆弄着小尾巴,仿佛一切还在等着他们的主ว人。而江易呀江易,却象一个肥皂泡,连个响声都没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几天过去了,我一无所获。身体的疲惫,心里的煎熬,把我彻底击垮了。带着一脸的倦容,我再次打开江易的房门。房间里一切如故,只是落了薄薄的灰尘。那只浅蓝的烟灰缸里,还残留着江易抽剩的烟蒂。鱼缸里那ว只唯一的小红鱼,仍在自由自在地摆弄着小尾巴๒,仿佛一切还在等着他们的主人。而江易呀江易,却象一个肥皂泡,连个响声都没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的泪突然狂涌而出,我知道我被温文说得心动了,那点坚强的决心正一点点地土崩瓦解。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迫使我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卫生间。

当我从狼狈中ณ回过神来时,一张苍白的脸຀从对面镜中迎过来,两ä眼空洞得就象两枚小枯井。是肚子里的小生命在抗议了。这一刻肚中ณ的骚动,使我的坚强又复苏了,生下来的决心重新燃烧起来。我咬咬牙,即使艰辛也要!女人的坚强与软弱在此时融合得天衣无缝。软弱到不忍抛弃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坚强到要担负起沉重的负担。这就是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吧,这种力量是巨大的,而且是不可预知的,说到เ底,还是爱的力量吧,对胎儿、对孩子的爱。在这个时代,我们可以不去追究男女之间的爱,可以不去相信男女之间的爱,甚至可以去冷漠而麻木地大谈爱与性的分离,爱的淹没与性的张扬,可以笑着无所谓地说,现代人不相信爱情,还可以厚颜๨无耻地一边做着爱,一边想着如何将其甩掉,将他的钱包拿到เ。但是有一点爱,还是不可以随便玷污的。我仿佛记得有这样一则小故事,一位母亲与儿子在街上散步,儿子遭遇突事故,被一辆车就要压在身上了,只有上帝知道,这位母亲此时会暴出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突然冲到儿子旁้边,将压下来的车用身体撑起来,保护儿子安全脱险。也就是说,母爱的强大是不可以事先预知的,是巨大而无与伦比的。在特殊的时刻,这种力量会表现得出常人的想象。许多时候,完全是出自本能。

看我坚持,温文放弃了说服,嘱๥咐我好好调养,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她说。

温文的小餐馆生意不错,每天要忙到很晚才能回来,有时过了午夜十二点,才听到她回家的脚步声。开始几天,她总是吩咐餐馆的小伙计为我送饭,考虑到她的忙碌,想必人手也很紧,我就强烈要求不许再送饭了。我说我可以自己买菜,自己烧饭,这样还可以每天出去蹓跶一圈,对身体也有好处,还能ม排遣寂寞。其实,我是不想在金钱上过多地牵扯上温文,欠她越多,我就会越不安。

温文是何等聪明之人,多少是能看出我的心事的,再说白白地往出扔钱,放在谁身上也会心痛的,虽说温文没有在乎这几个ฐ钱,但时间长了就不是那么เ回事了,温文也乐่得个顺水推舟,说,既然你愿意自己้做,我也就不坚持了,自己้注意身体,有事给我电话就行。

自此,我便与肚里的宝宝每天朝夕相伴,体味着十月怀胎的甘苦。

每天早晨,走出家门,迎着清新的阳光,深深地吸上一口凉爽的空气,然后对肚里的宝宝说,宝贝,咱们买菜去了。在嘈杂的菜市场,象所有的家庭主妇一样,挑挑拣拣,采购好一天的菜,再慢慢地蹓跶回家。这期间,居然是心静如水般宁静。上午闲暇之ใ时,便会把温文的房子收拾一番。我把动作尽量做到轻缓,这样,轻微的活动既对胎儿有好处,又可以弥补温文没有时间顾ุ及料é理家的缺憾。下午,一天中最空旷无຀聊的时间,为了打这段时间,我开始记录每天的心情。由开始的几十个字,到几百、几千字。而这些文字,在这段时间里成了我最密切的朋友,最有效的倾诉方式。我记录着它们,就象编织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倾注了我的思想,我的感情。靠着写这些字,我捱过了一个个寂寞无聊的下午,支撑着自己的决心,支撑着一个连自己้有时也๣感到迷茫困惑的信念。很难想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