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听羽站在了自己祖父的身后。◢随◢梦◢小◢说suingla
“听羽见过少华长老!”听羽见机躬身作揖,道。
少华长老点头表示回礼。
“寿者,那‘呵呵之鸟’如今在哪儿呢?”少华长老再次躬身施ๅ礼,道,“唯有它才能解救我青丘一族,恳请赐教。”
“这,”寿者摇摇头道,“长老,我也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
少华长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叹惜道:“可惜了这山这水……”
“祖父,我见过呵呵之鸟。”听羽轻声道。
“什么?”少华长老转身望着听羽,疑惑道,“听羽,你见过?”
“别胡说,”祖父低声道,声音有些严厉而急促,“三位长老、巫师长老都不曾了解,我……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ม知道?”
寿者又对着少华长老道:“听羽不懂事,瞎说,长老,您千万不可当真。”
“父亲鲧做不成的事情,儿子禹不是做成功了吗。这是祖父您告诉我的呀!”听羽道,“少华长老,听羽确实见过‘呵呵之鸟’。”
祖父凝视着自己的孙子——这个生下来不久就失去父母双亲的孩子,或许由于自己过度的爱护,他变得任性而敏感——可他的年龄,还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
“那是远古的传说,”祖父道,“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不是真的,祖父告诉你这些传说,不过是让你了解我们人类的历史,能够活的明明白白。”
“祖父,我就是知道吗。”听羽不服气,道,“祖父,我明明知道,你却让我装作不知道,这是让我活的明明白白吗?炎帝ຓ为民亲尝百草,食断肠草而死,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听羽,你想过吗——要是你说错了怎么办?”祖父打量着祖孙俩居住的破草屋,有些伤感,“祖父年老力衰,不能给你好的生活,要是连头的详细点。抬起头来,对着心盲神起誓。”
一直低头的听羽终于可以抬起高昂的头来,面对着三位长老和巫师说话。
就在听羽抬起头看到前方的刹้那——在他正前方头顶上,出现的是青丘一族的心盲神——听羽一时呆住了。之前,听羽这样的耕人是没有机会看到心盲神的样子的。
“听羽!”少华长老道,语气十分的严厉,“不得亵渎了神灵。”
“‘呵呵之鸟’,”听羽自顾自道,“‘呵呵之ใ鸟’,就是这个ฐ样子!”
“你疯了,一个耕人的后代,敢如此亵渎青丘一族的神灵,”少阴长老道,“战士,给我拿下。”
顿时,七八个战士一拥而上,瞬间将听羽死死地按倒在地上,听羽拼命地挣扎着,因为这七八个ฐ战士聚集的力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放开他。”少华长老道,“群言堂人人平等,如果听羽真的亵渎了神灵,再治罪也不迟。”
战士于是放开了听羽。
“听羽,你坚持自己的话吗?”巫师道。
“是。”听羽或许不知道,他只回答了一个ฐ字,需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
听羽的祖父还是没说话,可是两行浊泪无声地爬下来——他可是明白这个ฐ‘是’字的分量,如果听羽不能ม证明自己说的话正确无误,将被认定为亵渎神灵行为存在,那听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跳入熊熊燃烧、彻夜不歇的火塘,以身殉神灵——心盲神。
“草草地剥夺听羽的生命,我认为不妥,”巫师道,“神灵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头顶。”
“难道任由听羽亵渎青丘一族的心盲神?!”少阴长老道。
“这是个问题,”少华长老道,“现在很难确定听羽说的话是假的——如果是以往,我绝不手软——可现在,难题就摆在大家的眼前,万一听羽说的是真的呢,那我们岂不成为青丘一族的千古罪人!”
“‘呵呵之鸟’是确实存在的,那么,找到‘呵呵之鸟’,就可以找到呵呵之羽!”少阳长老道,“似乎ๆ相信听羽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右长老,”少阴长老道,“你也认可一个毛孩子的胡言乱ກ语?我看,青丘一族的灾祸就是大不敬引起的,是心盲神在惩罚我们。”
“你——”少阳长老欲言又止。
“三位长老,本巫师有一个ฐ折中之法。”巫师道。
“请说。”少华长老道。
“让听羽出发往北去找呵呵之ใ鸟、呵呵之羽,”巫师道,“留寿者在心盲神邸侍奉心盲神,无论结果如何,都有一个交代。”
“此安排甚好,”少华长老道,“少阳少阴两位长老,以为ฦ如何?”
两位长老道:“但凭少华长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