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 我是妓女吸毒者 > 第 4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我把妹妹抱到我的床上。我们俩紧缩成团,挨在起。这时候妹妹想撒尿。她不敢上浴室去,可她又怕把床尿湿会挨爸爸打。她开始哆嗦起来。最后还是我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浴ภ室里去。这时爸爸在他房间里说话了:“祝你们晚安。”

我把妹妹抱到เ我的床上。我们俩紧缩成团,挨在起。这时候妹妹想撒尿。她不敢上浴室去,可她又怕把床尿湿会挨爸爸打。她开始哆嗦起来。最后还是我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เ浴室里去。这时爸爸在他房间里说话了:“祝你们晚安。”

团伙的溃散对我来说并不要紧,因为ฦ我已经有了戴特莱夫作为贴心人,其他人的远近都无所谓了。我和戴特莱夫的关系越来越好。有个星期天——那是1้976年初ม的时候——我把他带到เ家里来。因为我知道妈妈和她的朋友不在家。我为ฦ戴特莱夫做饭,我为他准备了顿真正的午饭,我们坐在起,像对真正的夫妻似地吃了顿家庭午餐。我觉得很有意思。

从那以后,我整个星期只想着戴特莱夫,我焦急地等待着星期六的到来,等待着我们在“音响舞厅”里的会面,我很高兴来到舞厅,走之前什么药都没吃。戴特莱夫正和个ฐ六神无主的丫头呆在起。我在他们的旁边坐下来,可戴特莱夫几乎连看都不看我,他的心思全挂在别ี的事情上。突然间,我心里这么想:莫非和阿特兹同样的故事又重演了?这不可能ม。戴特莱夫怎么会为了这么เ个废物丫头而把我扔掉?

他们说话不多,只是交换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我只听出他们是在谈有关海洛因的买卖。我想,大概戴特莱夫向她要海ร洛因。我生气地对戴特莱夫说:“我说你疯啦,你才1้6岁,怎么就能想起打海洛因!”

看来他把我的话完全当成耳旁风。我接着说:“你要吃药片我完全可以提供,哪怕次吃三粒都可以,就是不能打海洛因的针。我求求你别干这种蠢事。”我苦苦地哀求他,可他仍无动于衷。于是,我气得大声地嚷起来:“如果你打海洛因的话,我们俩的关系就吹了。你可以走你的路,我再也不愿意见到เ你。”说着,我站起来,跳舞去了。

我刚才真做了件蠢事。我不该演这出电影。我本来应该等到只有我们俩仍呆在起的时候慢慢地说服他。我完全可以影响他的。我真不该把他孤独地扔在边,因为ฦ他当时已经到เ了头脑发热跃跃欲试的地步。

过了两ä三个小时之后,有人来告诉我,戴特莱夫和他最要好的朋友贝尔恩德打了针海ร洛因。

当天夜里,我又见到เ戴特莱夫,他对着我笑——种似乎来自很遥远地方แ的微笑。看样子他很幸福,甚至不觉得有必要和我说话。而我也不想主动去靠近他。对我来说,这次要比那天夜里我失去阿特兹时还难受。戴特莱夫走了,走向个ฐ不属于我的世界,就这样,由á于支海洛因注射器的缘故,我们之间突然变得毫无共同之处而分道扬镳了。

我继续出入“音响舞厅”。戴特莱夫很快就找到另外个女友。她的名字叫安琪,是个又丑陋又冷酷的姑娘。可以断定,他们的关系是好不了的,我从没见过戴特莱夫和她说话。但是,安琪死死地缠着他。有时候戴特莱夫也来看我,不过,他总是像个陌生人样,对我点也不亲热。般来说,他找我无非是为ฦ了向我要几个ฐ马克好去买他的海洛因。要是身上有钱,我总是满足他的要求。

星期天的上午实在难熬,我直溜达到เ地铁车站,心里想着:“这里的切实在糟糕透顶。”我再也不知道我已๐经走到เ什么地步,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要上“音响舞厅”去,为什么我要吸毒,为什么我还得干别的事情——我糊里糊涂,点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เ。

有个星期六,因为我身上有不少零用钱,我买了许多各色各样的毒品,然后股脑儿全吞下去。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回的家。反正我知道从地铁到เ家门口的路上我摔倒了好几次。我只好扶着路边的树木和路灯杆连爬带滚回到เ了家。路途显得特别遥远,走不到头。可我得坚持到底,否则非死在路上不可。最难受的是我的胸口疼得要命,就像有人用刀捅我的心脏似的。

第二天早上——星期——妈妈无法把我叫醒,到了晚上她下班的时候,我还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妈妈好几次强迫我喝几口蜂蜜。直到了星期二下午,我才有点力气下床。我对妈妈说,我感冒了,而且血压降低。我倒经常有这种病状。我还向妈妈解释,说班上有好几个ฐ女同学都有这种病状,这大概是青春发育期的种现象。我想尽量避免妈妈请医生来,因为我害怕医生会看出我真正的病因。妈妈对我的话信以为真,所以也就不去找医生来。每当我对她解释我的身体状况时,她总是显得很满意。

因为ฦ我手头的药片几乎ๆ全吃光了,所以直到周未我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药,我又觉得浑身难受。

星期六晚上,到เ了“音响舞厅”之ใ后,我决定做次“迷幻旅行”。这次的效果特别可怕。我好像觉得我的血被抽空了,整整难受了好几个小时。我既走不了路,也说不出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电å影厅里,我在那儿的把椅子里整整坐了五个钟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把家搬到了克勒兹堡,离“柏林墙”很近。从此以后,我上学必须坐个ฐ钟头的地铁,但是,我的家却离“音响舞厅”更近了。

有天早上,当我去坐地铁时,我突然发现街上贴满了海报,上面写着:“戴维·波维前๩来柏林献艺”。我真不敢相信!戴维·波维这位大歌星是我们心目中ณ崇拜的偶像。许多小伙子都喜欢模仿他的打扮。而这回他真的到柏林来了。

妈妈从她的单位给我弄来了两张这场音乐会的免费赠票。很奇怪,我马上就想到应该把另张票送给谁:弗朗克。为ฦ什么是他?我自己้也不问个为ฦ什么。弗朗克是“音响舞厅”团伙里的位老伙伴,他很崇拜戴维·波维,甚至连头发都染成和他样的褚红色。也๣许正是由于这缘故,我才把他选为ฦ我的送票对象。

而弗朗克也是我们团伙中ณ第个染上海洛因毒瘾的人。从前๩,他胖乎乎的,大家都管他叫“小母鸡”。可现在,他骨瘦如柴,就像具“游尸”样,所以大家都叫他“僵尸”。

音乐会的那天晚上,我和弗朗克约好在海曼广场见面。我从没有注意到他是如此又高又瘦。他和团伙里其他小伙子的年龄差不多,也是16岁左右的人,他说他现在体重只剩ທ下6๔3公斤。这是他刚才卖血时才称的重量。弗朗克常常靠卖血挣钱๥来支付他吸毒的部分费用。

音乐会在“德意志大厅”举行。气氛非常热烈,观众情绪高涨,因为在场的几乎都是戴维·波维的崇拜者。在我们座位旁边,坐着帮美国士兵。他们嘴๨里叼着烟斗,抽着大麻。只要你看他们眼,他们就会把烟斗ç让你抽口。尽管弗朗克拼命地抽,但他仍觉得越来越难受,因为他的烟瘾太大,无法控制ๆ。

戴维·波维的演唱开始了。他的歌声和形态太棒了,几乎完全跟我想象中的样。不过,当他刚唱起已๐经太迟了这首歌的头几句时,我就觉得难过极了,因为ฦ这首歌所描写的也๣正是我眼下的处境。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弗朗克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我们遇见戴特莱夫的伙伴贝尔恩德。他说得想办法给弗朗克弄到针海洛因。可我们身上的钱๥不够,于是,我搬出我那讨厌的绝招:“我没有钱买地铁车票,请大家帮帮忙吧!”来参加音乐会的人多数身上都带着不少钱,而且这时候刚刚ธ散场,街上的妓女还来不及缠上他们。所以我刚开完口,大批硬币就像雨点似的“叮铃当啷”落在我的塑料口袋里。

这些钱๥已经足够买两针海洛因——当时这玩艺还比较便宜。

贝尔恩德拿着钱๥就去找卖主。突然间我起了这么个念头:“既然这些钱๥是我搜集来的,我为何不试它针,体验体验海洛因到底有多大功效。”因为普通毒品对我来说已๐经无济于事,所以海洛因将是我在吸毒道路上的归宿,看来这是必然的,符合逻辑的。当我说出我的主意时,小伙子们都致反对我。弗朗克生气地对我说:“你可不能干这个,你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厉害,你要是沾上这个,那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变成我现在这个可怜的模样。”

既然我已打定主意,我也๣就听不进他的劝告。相反地,他们越说,我越是想试试,再说,我只想体验下而已,往后再也๣不打还不成吗?

他们没法说服我,只好也๣分给我份。贝尔恩德教我怎样注射,其实这是多余的,我早就听说过。我说我不想打针ฤ,只想口服。

我把分给我的那份药面儿吃下去了,起初我觉得又苦又辣,我真想立即吐出来,很快我就觉得我的四肢变得很沉。很沉,会又觉得很轻,很轻。我身上的不舒服下全消失了。我从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轻松,愉快。

这天是1้976年4๒月日,离我14周岁的生日还有个ฐ月的时间。

到เ了早上5๓点钟็的时候,贝尔恩德建议我们到他家去。我很高兴地挽着弗朗克的胳膊和他起去了。

我觉得我又找到了个新的。充满欢乐的家庭。我感到和这两个男ç孩在起可以无拘无束地说话,甚至最秘密的心里话也可以对他们讲。海洛因已๐经使我们变成亲密无间的兄妹。我从没有这样幸福过。

我在贝尔恩德的床上和他睡在起,他并没有碰我。我们是兄妹关系———对海洛因的难兄难妹。弗朗克自己睡在地板上,头靠着沙发。

夜里我觉得浑身发痒,我只好脱光衣服,用梳头发的梳子全身上下地挠,直挠到出血,尤其是腿肚子那块地方。我知道,凡是打海洛因针的人都会浑身发痒,他们身上都会伤痕累็累,特别是腿肚子的地方。这是识别吸毒者的个ฐ最简单的方法。弗朗克的腿肚子已经没有块好皮肉,全都被他抓烂了,因为他并不是用梳子挠痒,而是用小刀子刮。

晚上,我回到家里。我不时地想着:“你才13๑岁,可是已经沾上了海ร洛因。”最初的时候,因为还没有毒瘾的危机发作,所以我感到十分高兴。整整个ฐ星期我的脾气好极了,在家里,没有吵过次架;在学校,我接连得到几个ฐ好分数。

当我回到“团伙之家”时,我发现还有另外四个伙伴也开始打海洛因针。我们五个ฐ人坐在边,以示高人等。很快,团伙里服海洛因的人越来越多。海洛因终于像颗炸弹似地把整个格罗比斯小区炸开了。

于尔根·克万特牧师

青年辅导负,清除“团伙之家”的社会文化中心负责人

许多年来,“团伙之ใ家”的地下酒吧曾经是克罗比斯小区和努考林小区的年轻人主要聚会的地方แ。每天晚上,至少有五百多名青少年前来这里活动,直到1976๔年我们把它关闭为ฦ止。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海洛因的使用在这里毁坏了代青年人。我希望对这个“团伙之家”的关闭能ม够引起政府有关部门对这种灾难性局势的关注。

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对于烈性毒品在克罗比斯小区传播如此之ใ快感到十分惊讶。早在学生运动时代,我们就曾经讨论过如何限制普通型毒品的问题。但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在短短几个ฐ月时间,在我们的中心就有30到50个ฐ年轻人转而服用烈性毒品。对于这种现象的出现,如果我们不提高警惕,如果我们不采取法律的措施,而局限于向年轻人做正面的说服教育,那会被认为是怂恿他们越走越远,将会被看作是我们承认对毒品的斗ç争无能为ฦ力的表现。

尽管某些政府机关不承认这问题的严重性,但我们通过对“团伙之家”的调查表明,吸毒的现象并没有减退的趋势,恰恰相反,这种现象无论从数量到เ质量,都可以同美国相比拟。今天,受害最深的是那ว些没有经过职业训练或失业的青年。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起来公开反对当局视而不见的“鸵鸟政策”。我们对“团伙之家”地下酒吧的关闭定会把这种长期被掩盖的现实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诚然,西柏林的有关政府部门已经意识到เ吸毒问题的严å重性,并且开始积极采取措施加以治理。

当我们在许多方面获得满意的结果之后,我们决定重新า开放“团伙之ใ家”的地下酒吧。这也๣是我们这决定的先决条件。因为ฦ我们已๐经在这里设立起由国家补贴的戒毒治疗中心和咨询服务处。我们的治疗设备有很大改善。尽管如此,事隔两年之后,吸毒的问题并未消เ声匿迹,因为新的青少年代也๣同样存在吸毒现象。至于两年前的那些老吸毒者,有不少人已๐经死于毒品的摧残之下。

我们在“团伙之ใ家”新接触到เ的年轻人,大部分出身于工ื人家庭,尽管近几年来,人民的生活表面上看来有所提高,但他们的生存条件实际上越来越糟。越来越多的青年人身带武器,在某种情况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使用凶器。而且可以看到,某些青年人的民族๣好斗情绪完全是受到纳粹主义思想的影响。

年轻人的处境之ใ所以日趋恶化,方面是由于学校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学习过于艰苦,功课负担过于繁重;另方面是旦走出学校,立即就会遭到失业的威胁和各色各样的家庭纠纷。

情况十分严重。像克罗比斯这样的住宅区,居民多达45000人,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上“大批”这样的形容词:大批的青年失业者,大批高考落第者,大批的家庭纠纷等等。除此之外,那里的“自然”环境也没有多少自然的特征,几乎无຀法为人们提供任何休息娱乐的场所。这对那些弱者来说,特别是青少年和老年人,的确受害非浅。在克罗比斯小区,旦工程完工,那就意味着每寸可以建筑的土地都被占光,既ຂ没有为孩子们留下块活动场地,也没有任何青少年的娱ຉ乐场所,没有块可以消遣散步的地方แ。这里既ຂ没有个大的公园,也没有草地,没有树林,没有处可让儿童嬉戏青年人散步的地方แ。

这种大规模的住宅区完全是按照商业价值的观念设计出来的,丝毫不考虑居民的实际生活需要。这种强加给居民的生活方แ式的后果直为ฦ人们所担忧,而今天,这种恶劣的后果越来越明显了。

物质生活的困难总是来源于社会冲突和问题。由于房租昂贵,生活必需品的价格不断上涨,迫使当父母的必须道外出工作,迫使男人和女人必须为ฦ日常的操劳付出更大的力气和艰辛。而这切的努力并没有为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少欢乐和财富。

毒品向来就是阻止那些在社会发展中身受其害的人们觉醒起来的最可怕的手段之。就像长期以来,酒精对于工人阶级所起的麻痹作用样。近几十年来,除了酒精之外,又增添许多种毒品,诸如各种兴奋剂๘或麻醉剂,其买຀卖是合法的,也是有利可图的,还有非法的药品,但其利ำ润更加可观,如海洛因可卡因等。

事实上,最令人感到惊奇的并不是吸毒的人很多,而是那些虽然身处困境,却不求助于毒品的人更多。这种现象对于青年人更是如此。尽管他们有不少人身处逆境,尽管吸毒的人有增无减,尽管青少年犯罪和暴力事件增加,尽管法西斯ั思想被捡起来当作时髦货在青年工人中ณ传播,可是走正路的青年人仍大有人在,这也是不足为奇的事实。

克丽斯蒂娜๨自述

我第次吸毒的那个周未,就在“音响舞厅”碰到了戴特莱夫。他立刻看出我的状况:“你干得好!你完全处于虚幻状态了。”阿斯ั特里德已经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