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昨天你受伤的经过是怎么样的？”
警察问：“昨天你受伤的经过是怎么样的？”
“撑死的。”我补充道。
刘支队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原来凶手是小菜。”
“她应该是无意的。”师父说，“从老孔的尸体看，他生前身体应该一直保持清洁状态，没有生成什么褥疮。说明小菜是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不应该有动机杀死他。可能只是因为小菜不懂得一些常识，所以不小心弄死了他的公公。”
“听你这么一说。”刘支队说，“会不会是小菜现自己้照顾的公公死了，内疚，所以自杀了呢？”
“尽想些好事儿。”我说，“自产自销了，你们就可以不熬夜了是吧？”
刘支队在一旁打了个哈哈。
此时孙法医已๐经和实习的法医一起把解剖床上的尸体换成了小菜。师父走过去按照从头到脚๐的顺序，对小菜进行了尸表检验。
“睑球结合膜点状出血，口唇青紫ใ，面颊青紫，甲床紫绀。”师父说，“窒息征象明显啊。”
“颈部有明显的条状皮下出血。”我用止血钳指着死者的颈部，说，“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被扼颈致死。”
师父笑着对刘支队说：“看来你的愿望是破灭了。人有很多种死法，就扼颈致死这一种是自己้做不到的。小菜死于他杀。”
虽然已๐经基本明确了死因，但是师父还是带着我们按照解剖程序剖验了小菜的尸体。尸体稍微一动，会阴部就有黄白色的液体流出。
我拿了纱布缠绕在止血钳上，取了死者的阴daທo擦拭物。
“肯定是精ye，而且量不少。”我皱着眉头说，“而且阴dao口肿胀，内壁擦伤明显。这是一次非常粗暴的性行为。”
“一会解剖完了，再送检吧。”师父看大家都在忙着，于是说。
“高度怀疑是性侵害啊。”大宝说，“死者是被扼颈致死，手腕有轻微的约束伤，阴dao内大量新鲜精ye且有阴dao损伤，后背肩胛部有挤压形成的小片状出血。完全符合qiaທngjian杀人案件中死者的损伤特点。”
“可是师父说了。”我说，“小菜为人谨慎，一般不会在半夜给陌生人开门的，小菜又没有什么熟ງ人。”
“这个案子，就要结合起来看了。”师父皱着眉头说，“时间点很特殊，是老孔死亡后第二天晚上。老孔是前天夜里死的，如果小菜现也应该是昨天白天，而她昨天夜里就遇袭。不应该有这么巧的事情，两件事应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怎么联系呢？”我感觉脑子里一片浆糊，“若硬是要联系起来，那么เ只有她丈夫。”
“是啊，她丈夫。”大宝说，“为什么不能是她丈夫干的呢？”
我双手撑着解剖台，又回忆了一下现场的情况，说：“现在想起来，真是很有可能是她丈夫干的。”
“那你说说看你的依据。”师父开始提问。
“一来，经过调查，孔威แ是个所谓的孝子，因为老头住院都会打自己的爱妻。如果他现自己的父亲是被老婆喂饭喂死的，可想而知后果。”我说，“二来，我想了一下现场情况。现场是先有砸家电的过程，空调被砸坏，然后再扼颈่杀人的，而且我觉得这个过程不会太长，因为空调叶板没有被拿走，还在枕头上。现在已经确定是小菜用电å话机砸那么高的空调，一般都是夫妻之间吵架打架才会砸东西，如果是和外人搏斗，用电话机抵抗，怎么会砸到那么高去？说白了，现场看就是夫妻吵架，小菜用电话机砸了空调，然后被人按倒在床上掐死。那么她丈夫就有明显的作案嫌疑。”
“那性行为和阴dao损伤怎么解释？”大宝问。
我说：“很正常，阴dao损伤有生活反应，大量精ye也没有流失。说明死者是活着被qiangjian，然后直接就被掐颈死亡了。换句话说，性行为结束后，死者并没有体位变动，不然精ye就流淌到别ี的地方了，不会有这么多。至于损伤和衣服被撕扯坏，我觉得可以理解。孔威长期在外打工ื，缺乏性ai，回来后被妻子这么一气，上去qiangjian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孔威知道不知道他爸死了？”大宝问。
“我觉得应该知道。你看现在不是节假日，又不是农忙日，是在外打工挣钱的好时候，这个ฐ时候他回来做什么？”我说，“最大的可能还是小菜现老孔死了后，打电话把孔威叫了回来。时间也对的上。”
“我去让他们查一查通话记录，就知道了。”刘支队走到一旁้安排侦查员查询死者和孔威แ的通话记录。
“你说的很有道理。”师父终于话，“之前的分析有理有据，现在应该马上找到孔威แ，并且进行精ye的dna检验。不管怎么说，孔威应该和本案有直接关系。至于是不是孔威干的，我心里还有个疙瘩。”
“什么เ疙瘩？”我和大宝异口同声问道。
“现在也说不清楚。”师父说，“你们先去dna检验，我也要缕一缕思路。”
我和大宝驱车赶到青乡市公安局dna实验室。青乡市局的dna检验师是我省第一代dna检验工作人员，我们尊称她为郑大姐，她有着非常丰富的dna检验经验。青乡的dna检验设备也领先于省厅。
郑大姐看到我们进来，说：“来的真巧，刚ธ刚出了孔威、孔晋国和小菜的dna图谱，孔威แ的是侦查员在孔威家提取的，有对比的条件。”
“孔威半年不在家了，在他家提取的dna可靠吗？”我问。
郑大姐说：“这个我也考虑了，也对样本的y-str进行了比对，可以确定是孔晋国的儿子。”
我点点头，敬佩郑大姐想得周到：“郑大姐，这是女死者小菜的阴dao擦拭物。目前我们分析孔威有重大作案嫌疑，而且小菜生性行为以后就没有再从床上起来过，所以这个精ye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ທ人孔威的精ye。”
“好的。”郑大姐接过检材说，“我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
“师父吩咐我们就在这里等结果。”我笑着说，“因为结果出了，很有可能就破案了。另外，我还正好有问题要请教郑大姐。”
“什么问题？”郑大姐好奇的问道。
“您先忙吧。”我说，“这个案子是大事儿，等您取材、上样结束后，样本扩增的时候，您就有空了，到时候我再问您。”
郑大姐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的，你们等着吧。”说完转身通过门禁系统走进了装修精致的dna实验室。
我和大宝见dna室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就分别躺在了实验室门外的连排椅上。因为累了一天，不一会，我俩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大约睡了三个多小时，我被郑大姐摇醒。
我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说：“嗯？大姐？样本开始扩增了？”
郑大姐笑着说：“看你们睡的那样。早ຉ就扩增了，一直不忍心喊醒你们。说吧什么เ问题要请教我。”
我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大宝，说：“他今天差点中暑，让他多睡一会，我们去办公室说吧。”
我要请教的问题，还是那个整天困扰着我的“云泰案”。
“我碰见一个案子，是系列案件，几起案件中，死者都被奸尸。但是在尸体的阴dao擦拭物中ณ，均检出精斑弱阳性，却无法做出犯罪分子的dna基因型，这一般都是什么情况？”
“你说的是云泰案吧？”郑大姐微笑着说。
“您也知道这个案子！”我非常惊讶。
“知道，当时也请了我去会诊。”郑大姐说，“当时第一起案件生的时候，dna技术还不是非常成熟，大家都认为是机器的问题。但是后来又了几起，尤其是一两年前在龙都的一起，也同样无法检出基因型，现在dna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所以不会是技术、机器的问题。”
“那您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精ye中的酸性磷酸酶可分解磷酸苯二钠，产生奈酚，后者经铁氰化钾作用与氨基安替比林结合，产生红色醌类化合物。这就是精斑á预实验的原理。”郑大姐说，“既然精斑预ไ实验呈弱阳性，说明死者的阴dao内确定是有精斑的。一般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是有把握做出dna分型的。”
“那为ฦ什么没有做出来？”我问，“难道不是人的精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