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 > 中国古典文学 > 第一节 秦汉散文(2)

第一节 秦汉散文(2)

春秋时期经过孔子编定的《春秋》,具有自觉的记事意识和写作义例。《春秋》本是周王朝和各诸侯国历史的通称,后特指经过孔子修订的鲁国的编年史。它记载了自鲁隐公元年至鲁哀公十四年(前722-前481)的历史,对这一时期的史事作了简洁的大纲式的叙述。《春秋》按时间顺ิ序编排历史事件,具备了明确的时间观念和自觉的记事意识。

春秋时期经过孔子编定的《春秋》,具有自觉的记事意识和写作义แ例。《春秋》本是周王朝和各诸侯国历史的通称,后特指经过孔子修订的鲁国的编年史。它记载了自鲁隐公元年至鲁哀公十四年(前722-前481)的历史,对这一时期的史事作了简洁的大纲式的叙述。《春秋》按时间顺序编排历史事件,具备了明确的时间观念和自觉的记事意识。

根据大量的现存原始部ຖ族的民俗资料é,可知在一般情况下,原始诗歌与音乐、舞蹈是结合在一起的。尽管原始诗歌与音乐、舞蹈关系密切,但并不能把原始诗歌看成是舞蹈的衍生物。原始诗歌自有其独特的、多元的起源途径。

根据大量的现存原始部族的民俗资料,可知在一般情况下,原始诗歌与音乐่、舞蹈是结合在一起的。尽管原始诗歌与音乐่、舞蹈关系密切,但并不能ม把原始诗歌看成是舞蹈的衍生物。原始诗歌自有其独特的、多元的起源途径。

中篇重点分析秦在统一中国之后政策上的失误:在天下百姓归顺ิ于秦、向往和平安定生活之时,始皇和二世非但不能ม安抚百姓守威定功,反而变本加厉,继续推行横征暴敛、严刑é峻法的国策,终于把人民逼反。接着得出“牧民之ใ道,务在安之”的结论。

下篇进一步指陈秦人在危难当头不能挽狂澜于既倒的原因,第一,是子婴的不才;第二,是秦王的暴政导致君臣离德与士民不附。从而说明:秦人之亡,非在外力,而在于自身。

三篇环环相扣,把秦朝亡国的原因层层剖析下去,思维严谨,说理透辟,见解不凡。文章取名“过秦”,实则是借此来警告汉朝皇帝不要重蹈亡秦覆辙,故全文取一句野谚结尾:“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也๣。”此文虽为ฦ说理,有浓厚的战国纵横家遗风,但是在遣词造句中又处处流露出诗人的气质,可视为汉初散文的典范之作。

贾谊另一类有特色的散文是疏牍文,代表作是《论积贮疏》和《陈政事疏》。《论积贮疏》的主旨ຈ是建议汉文帝重视农业生产。文章先讲积贮的重要,接着指出当今天下“背本而趋末”的事实,并预言国无粮食蓄积的可怕后果,最终得出结论,国家应该把积贮看作“天下之大命”。文章层次清晰,语言简洁,论述透辟,态度诚恳朴实而又带有真挚的感情。据说此文奏上之后感动了汉文帝,以致“躬耕以劝百姓”(《汉书̶๐6;๙食货志》)。

《陈政事疏》(一称《治安策》)则ท是贾谊系统地阐述自己治国主张的一篇长文。他在文中驳斥了“天下已安已๐治”的观点,从多个ฐ方面指陈社会现时危机和潜在隐患。文章开篇就说:“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ฦ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深厚的感情、精辟的论述增添了说服的力量。

除此之外,贾谊《新书》中ณ还有一些杂论文章,语言或朴实浅显,或生动形象,叙事说理均有特色。贾谊是汉初最重要的思想家和最杰出的文人。他的政论散文,代表汉初政论散文的最高成就。

比贾谊稍后的汉初政论散文家晁错,曾在汉文帝ຓ举贤良文学的对策中名列第一。他的名作《论贵粟疏》上承贾谊《论积贮疏ຕ》而,进一步提出务农贵粟的主张。文章从古代圣王治国之法、当今农民生活状况、民贫商富的潜在危害等几个方面进行分析,立论深刻,逻辑严密,说服力强。文风朴素无华,但质实恳切,故多被后人所称道。

(二)刘安、董仲舒、刘向及其他散文

1、刘ถ安的《淮南子》

《淮南子》原称《淮南鸿烈》,是汉代皇室贵族๣淮南王刘安招致门客编成,共21้篇。此书以道家思想为主而杂以孔、墨、申、韩之说,是汉初黄老思想的继续。

《淮南子》作为一部理论著作,论说博奥深宏,无所不包,有一套完整的思想体系。但它并非一部抽象论道之书,其重点乃在于“纪纲道德,经纬人事”(《淮南子๖226๔;要略》),处处紧密关合着现实。

《淮南子》多用历史、神话、传说、故事来说理,文风新异瑰奇,具有很强的文学色彩。《淮南子》行文多形容铺张,繁富有序,颇重语言的修饰和整饬。大量排比式的句子,与贾谊等人的文章共开后世骈文之ใ先河。

2๐、董仲舒的《春秋繁露》和策对

董仲舒是西汉大儒,一生著述甚丰。《春秋繁露》是后人辑录董仲舒遗文而成,有17๕卷,82篇。

董仲舒潜心钻研《公羊春秋》,学识渊博,故时人称其为“汉代孔子”。《春秋繁露》宣扬“天人合一”、“天人感应”的神学思想。认为天是有意志的,是宇宙万物的主宰,是至高无上的神。《繁露》把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进行神秘化的比附,认为天按照自己的形体制造了人,人是天的副本,人类的一切都是天的复制品,这就是“天人合一”的思想。《春秋繁露》宣扬“三纲”、“五常”的封建道德观,为封建等级制度和伦常关系的合法性制造舆论。《春秋繁露》以神学蒙昧主义和封建专制主ว义为基础,提出了一套较为ฦ完备的思想体系,在我国封建社ุ会中一直占统治地位。但《春秋繁露》一书๰的大多数篇章都比较艰涩枯燥,缺乏文学性。

董仲舒的散文文学性较高的是散见于《汉书》中的几篇奏疏,其影响最大的是《贤良对策》三篇。元光元年(前134)五月,汉武帝下诏求贤良文学言治国大要,董仲舒连上三篇对策,从政治上提出了革除秦弊、德刑并用、重视德治的“更化”主张,从思想上提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学说和春秋大一统的理论。

这三篇文章举重若轻,从容应对,把自己的一系列ต治国主ว张用高度精练概括的文字表述出来。其论理宏博而又深刻,有包容天地古今的政治历史眼界;其行文明晰晓暢,理致细密,全无艰涩๳滞重之ใ笔;其语言素朴无华,其风格则ท儒雅雍容。从文学方แ面看也๣是优秀的政论散文。

3、刘向的《说苑》《新序》和叙录

刘向是西汉后期一个重要的经学家、目录学家,也๣是一个ฐ很有成就的散文家,一生有著作多种。《说苑》、《新า序》等书,杂举前代群书轶闻琐事编录而成,寓以劝戒说教之意。其中许多篇目富有小说的意味,如《齐桓公出游》、《楚庄王欲伐陈》等,篇幅虽小,但叙事生动,上承《韩非子》的《内、外储说》、《说林》之体,下开六朝《世说新语》类小说之ใ先河。

刘ถ向在中国古代典籍的整理编辑方面曾作出过突出贡献。每校毕一书,他都编目记录,还为许多书写了书录,这其中有些就是很好的文学散文。如《战国策书录》,《管子书录》《孙卿书录》。

4、西汉散文的演变

西汉是中国古代散文继先秦之后的又一个繁荣期,除上文所述之外,还有许多著名的作家作品,如司马相如的《难蜀父老》、东方แ朔的《答客难》、桓宽的《盐铁论》、扬雄的《解嘲๦》、《解难》等等。严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中ณ,就收有西汉334人的文章,这其中尚不包括那些行世的文集。

西汉散文以政论为主,成就也最高。它是在先秦诸子散文的基础上展起来的,由于上承短命的秦王朝,再加上统治者崇尚无为之ใ治,所以汉朝初年在思想文化等方面尚有先秦余绪,但是和先秦诸子的文章相比又有明显的不同。由于先秦诸子处在国家分裂和历史转折时期,为建构新的政治、思想、文化模式各自著书๰立说并相互攻讦,就成为ฦ先秦诸子散文的一大特点;而汉代散文家由于处在大一统的新า政治格局之ใ下,如何巩固新兴政权和建立新时代的思想形态就成为ฦ他们所关心的新问题,这使他们的文章比先秦诸子散文缺少了思想表达的自由á度,但却显得严谨质实。他们的散文代表了西汉政论散文的最高成就,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随着帝国政权的稳固和定儒家思想于一尊,武帝ຓ以后的政论散文向着深广宏富、醇厚典重方面展,由á越世高谈转为本经立义。而那些以剖白个人思想心迹为ฦ主的书๰信体散文,如邹阳的《狱中ณ上梁王书๰》、枚乘的《谏吴王书》、司马迁的《报任安书》、杨恽的《报孙会宗书》等,或痛陈事理,或自抒怨愤,或嬉笑怒骂,叙事抒情均富有感染力,成为ฦ汉代散文史上一枝旁逸斜ฒ出的奇葩。

三、直面现实纠偏补弊:东汉的散文

(一)、王充的《论衡》

王充(27—9๗6?),出自细族孤门,加之仕途坎坷,因此形成了自觉的批判意识,一生志在纠正世俗的虚谬。《论衡》是他的愤之作。王充撰写《论衡》的目的是要使语言的表达轻重得体,合乎实际,提出辨别ี真伪的标准,该书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这种作用。

1、《论衡》的选材和疾虚妄的写作宗旨

《论衡》全书85篇,现存8๖4篇,缺《招致》篇。从开始的《逢遇》篇到เ《物势》篇共1้4篇,选材角度较新。汉代的政论散文多从治国修身笃学方面切入,这个传统在西汉初年贾谊那ว里就已经奠定。但《论衡》上述14篇专论,在内容设计上却颇具匠心,不与前人雷同。王充不是泛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而是选取当时理论界的热点问题๤分别加以阐述,其中包括人的遭遇、命运、天性、才气、骨相等颇有深度的议题,都是围绕着自身的困扰而展开。这些专论体现了王充对现实的积极参与,同时又流露他对于人类的终极关怀。

《论衡》的写作宗旨是“疾虚妄”。最能代表王充疾虚妄宗旨的是“九๡虚”、“三增”、《论死》、《订鬼》诸篇,该书《对作》篇称:“苦夫九虚、三增、论死、订鬼,世俗所久ื惑,人所不能ม觉也๣。”这些篇章所论述的都是世俗迷妄已久、沉溺最深的问题,涉แ及的范围非常广泛,其中包括史书虚妄夸大的记载、天人感应之说、灵魂不死观念等。王充不但把批判ศ的矛头指向世俗的虚妄之说,而且对圣贤之言、经典之ใ文也多有辩驳,指出其夸大失实、不尽可信之处。

2、王充的论辩方式

《论衡》一书是论辩性著作,是一部ຖ“实论”型散文。作者用事实说话,援引历史和现实生活中ณ的事例批驳各种虚妄之ใ论。在此过程中,或同类相证,或巧用比喻,或从生活经验出,或进行逻辑推理,从必然性、偶然性、可然性等多方面展开论述,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为了论证得透彻充分,每篇都反复诘难,多方挥,文风雄辩。

《论衡》一书的文字比较接近汉代口语,既ຂ准确精练,又通俗易懂,和当时那ว种“深覆典雅,指意难睹”的赋颂โ迥然不同,富有创新精神。

(二)、王符的《潜夫论》

王符的《潜夫论》和王充的《论衡》都成书于东汉中ณ期,也๣是一部ຖ愤世嫉俗之作,对当时社会上各种丑恶现象及不合理的制度多有指斥,切中时弊。在议论政治上的得失时,往往采用正反对照ั和排比的笔法,有很强的说服力和感染力。如《考绩》篇揭露群僚举士名不副实、徒有的虚名。

王符批判靡丽浮华的文风,《潜夫论》一书๰的文字皆朴实无华,准确简练。书中虽不时显露批判的锋芒,但以温雅弘博见长,不为卓绝诡激之论。

(三)、仲长统的《昌言》

仲长统,生活在东汉末年,社ุ会动乱ກ,皇亲国戚,宦官豪门大族๣和以商业、高利贷起家的大地主,形成了庞大的豪强地主集团,他们肆无忌惮地兼并土地,搜刮ุ民财,造成地主阶级同广大劳动人民的严å重对立。于是爆了张角领ๆ导的黄巾๢起义。在农民起义军的沉重打击下,腐朽的东汉王朝已๐名存实亡。

仲长统的《昌言》,凡34四篇,1o余万言。仲长统认为ฦ天即自然,它没意志和目的。天的运行有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人们只要顺ิ天时,如适时播种,辛勤管理,及时收获,就有好收成。在政权得失上,仲长统认为创业者夺天下,建立霸业是由“人事”所致。同样,王朝由盛而衰,毁业亡国,也是由“人事”所为ฦ。从根本上否定了天命决定社会兴衰的说教,从而否定了宗教神学的统治地位。这在两汉历史上,是破天荒的卓见。

王充、王符、仲长统,并称东汉政论散文三大家。